昭阳拢在袖中的手悄悄玩弄着本身的指甲,因着有身的原因,指甲剪得短短的,倒也并不锋利。
精力衰弱,只是神态倒是非常清楚的。正楚楚不幸地望着楚帝,眼中模糊含泪。
皇后沉默了下来,半晌,才点头道:“是啊,百倍千倍地还归去,不然,她们还觉得,我们是好欺负的呢。”
柳雅晴听楚帝这么一问,委曲之色更重了几分:“贱妾也是没有体例了,有人关键贱妾,贱妾本想求见皇后娘娘,但是皇后娘娘不肯见贱妾,贱妾刺探到昭阳公主进了宫,想尽体例去同昭阳公主讨情,但是昭阳公主也不予理睬。贱妾走投无路,只得出此下策,想着如果迟早都会死,无妨搏一搏。”
昭阳瞧见皇后说此话的时候,柳雅晴的手,猛地抓紧了被子,只怕心中也是严峻的。
楚帝看了皇后和昭阳一眼,望向柳雅晴,开了口:“在你昏倒不醒的时候,朕鞠问了你身边服侍的宫女,她说,这砒霜之毒,是你自个儿下的,但是真的?”
皇后嘴角一翘,笑了起来,仿佛被指认毒害柳雅晴的人不是她一样:“倒也没甚么能够回嘴的,就是想要问雅常在几个题目罢了。”
“母后派人去刺探了一番,才晓得,砒霜是雅常在托外厨房的宫女向太医要来的,可有此事?”
柳雅晴觉得昭阳要质疑的,是皇后下毒暗害她的事情,却未曾想昭阳体贴起了那砒霜的由来,只点头应道:“是。”
楚帝又瞥了昭阳和皇后一眼,却见两人神采俱是安静,挑了挑眉,才转过甚问柳雅晴:“你身边的宫女招认,说你此前所中的毒,是皇后教唆她给你下的,你可晓得此事?”
“贱妾见过皇后娘娘,见过昭阳公主。”柳雅晴朝着皇后和昭阳低了低头,算是施礼了,只是任谁都瞧得出,她眼中的发急。
昭阳笑了笑,扶着皇后,并未理睬。
“你问吧。”楚帝应着。
外厨房,是宫中给那些低等宫女内侍做饭菜的处所。
“那外厨房的宫女说,雅常在给了她一些衣裳金饰和花瓶,才打通了她去做这件事情,可有此事?”
皇后看了昭阳一眼,昭阳方笑着开了口:“我并不晓得雅常在中了砒霜之毒,先前在母后那边听闻母后讲了,便有些迷惑,雅常在从天牢当中被放出来以后就直接到了这宜兰院,几近甚么东西都没有带,因而有些猎奇,那砒霜从何而来。”
皇后也不再问别的,只抬眼同楚帝道:“既然雅常在已经醒来,陛下有甚么题目,无妨现在就问了吧,免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