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又说甚么德妃娘娘要杀她,说甚么手中握着很多德妃娘娘和皇祖母的把柄,只要我救她一命,她定会将东西都交出来。”
“父皇莫不是思疑,雅常在中毒,是昭阳所为?”
“我便同她讲,如果在宫中,宫人苛待了她,她大可去求同母后禀报,母后也决然不会置之不睬。且我瞧着她固然因为没有涂抹脂粉,神采差了一些,但是精力量却也还不错,就觉着她大略是在骗我。我就同她说,让她莫要说甚么投入我麾下为我做事的事情了,我一个出嫁的公主,她是后宫嫔妃,我那里需求她为我做甚么事?且我身边丫环很多,不缺做事的人。”
昭阳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这究竟是如何回事?柳雅晴都尚未复苏,为何父皇却肝火冲冲地罚了母后,又召我入宫对峙?”
“我愈发地不明白雅常在究竟在发甚么疯了,也不想与她再胶葛下去,就说如果德妃娘娘要杀她,她手中握着甚么把柄的,直接交给父皇便是,犯不着来找我,找我也没有甚么用处。而后我就带着丫环分开了。”
“太后?”昭阳抬起眸子来。
回了未央宫,李嬷嬷赶紧拿了蒸热的装着荞麦的袋子来,掀起皇后的裙子,给她热敷起来。
昭阳脸上闪过一丝惊诧之色,开口应道:“雅常在中毒?这昭阳就不知了,昭阳前日里倒是进过宫,也见过雅常在,只是这两日未曾入宫过。”
楚帝拿起那几张纸一一细看了,才又放到了一旁。
昭阳心中迷惑,却也低声应了,俯身扶了皇后起家。约摸是跪得久了,皇后踉跄了一下,却也极快地稳住了步子,瞧也未瞧楚帝,转成分开了正厅。
过了一会儿,侍卫便入了正厅,将手中的几张纸呈给了郑安闲,郑安闲赶紧交到了楚帝手中。
昭阳却并未立马答复,目光落在楚帝脸上,楚帝面无神采地望着昭阳。昭阳复又低下头看了眼皇后,皇后的脸上倒是泛着几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