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闹出的事情,倒不是因为洗衣裳,倒是和君墨有关。
昭阳闻声声响,便让姒儿去将君墨请了出去。
这指责来的有些莫名其妙,昭阳眼中尽是迷惑:“此话如何说?你托我的甚么事我没有办好吗?如何说话没头没尾的,倒是让我有些莫名。”
昭阳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姒儿,轻声应道:“洗衣房啊。”
昭阳闻言就笑了起来:“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如果再插手这宫中外务,只怕惹人非议。此番前来伴驾的嫔妃当中,雅昭仪的位分是最高的。这一回的宫宴,按理来讲,该当是雅昭仪来筹办的。跟从父皇前来这行宫当中的文武百官、后宫嫔妃、皇子公主的人算不很多,此次宫宴不像往年在宫中那样昌大,该当并不是太烦琐。你去问一问雅昭仪,问她可情愿来牵头做这件事情,她如果情愿,还是让她来筹划吧。如果有甚么不懂的,我再从旁帮手便可。”
昭阳接了过来,一张一张看了。
姒儿看了昭阳一眼:“公主都觉着她备得不错,那哪另有机遇瞧她的笑话?”
那日下午,昭阳用了午餐看了会儿书,正躺在软榻之上小憩,就闻声君墨的声音从内里传了出去,仿佛是在问昭阳在不在屋中。
姒儿倒是有些奇特:“公主为何要将此事让给雅昭仪呀?公主是嫡长公主,此前在宫中就一向在帮衬着皇后娘娘措置外务,即便是已经出嫁,也决然没有人敢说甚么呀?”
君墨闻言,神采更是不好了几分:“皇姐明显承诺过我,给她一份安逸一些的活儿,如何就安设在洗衣房中?我先前瞧见她手都被冻裂了,肿得老高,比此前在雅昭仪那边都还要惨痛几分。”
第二日,郑安闲又特地来了惊梅园,脸上堆满了笑容:“公主,陛下说,大年三十的宫宴按着常例还是该当停止的,皇后娘娘不在,这行宫当中,筹办过宫宴的也就只要公主您了。这不,主子又来叨扰了。”
姒儿听昭阳如许一说,心中固然有些将信将疑,却也只得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