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瘪了瘪嘴,叹道:“我错了还不成吗?”
母子三人俱是笑了起来。
皇后叹了口气,很久才道:“沐王也是陛下的孩子,我作为皇后,本也该当待他如后代一样体贴的,但是他们的做派,却实在让我提不起那样的气度来,二十多年前,我的第一个孩子就断送在德妃的手中,我宽大漂亮地待了她这么多年,可她如何对我的?这一回,君墨也几乎没了,我现在想起来尚且后怕,如果君墨没了,定会找他们冒死去。”
皇后笑了笑:“那就好,你夙来不太会照顾自个儿,我听闻你有了身孕,心中但是有喜有忧的。听闻你见了红,更是担忧得不得了,本想教唆个嬷嬷去行宫照看的,君墨又说齐嫔将她身边的嬷嬷借了一个给你,让我不必那样大费周折,那孩子……”
昭阳方才听皇后提及她那位无缘得见的皇长兄之事,心中倒是明白母后对君墨的体贴,笑了笑,并不言语。
也不知刚从那里出来,身上还穿戴太子的朝服,许是跑得急了,额上排泄了细细的汗珠。
皇后咬了咬唇,似是想起不忍回顾的影象,面色亦是有些惨白:“但是没过量久,君临就生了病,身子一向不好,太医亦是没辙,太后命人去请了和尚来看,那和尚却说君临是邪物转世,会克死本身的亲人,只是因着陛下是天子,真龙之气护体,因此君临遭到了反噬,怕是救不活的。”
“母后,母后!”君墨的声音已经从殿别传了出去,带着没心没肺的欢乐:“我听闻皇姐进宫了,在母后这里是不是?”
母女二人正说着话,就闻声内里传来存候的声音:“给太子殿下存候。”
昭阳一愣,惊奇君墨说要瞒着皇后他受伤之事,皇后却仿佛非常清楚。而别的一件,却让昭阳显得有些迷惑:“母后的第一个孩子?”
昭阳闻言,浑身一震。为沐王铺路,莫非太后在近二十年前就已经为沐王争夺皇位开端筹办?这一出诡计让昭阳的皇长兄从皇室宗谱当中除名,让沐王从次子一跃成为宗子,就是为了今后担当皇位之时,堵住悠悠众口?
提起楚君墨,皇后便有些无法地摇了点头,面上的笑容却淡了几分:“沐王还未找到?”
皇后笑了笑:“不止是你,之前是我傻,总想着要做一个好的皇后,宽宠遇人,摒挡好后宫。后宫中一个接着一个的嫔妃入宫,我俱是笑容相迎。皇子公主一个一个的出世,我亦是从未曾薄待了任何一个。现在想想,如果我连自个儿的孩子都庇护不好,我这个皇后做得再好又有何用?德妃母子将主张打到了君墨的身上,我决然容忍不得。我定会让德妃也晓得晓得,我并不是那样好欺负的。”
昭阳点头应着:“临时还没有动静,不过这么多天畴昔了,只怕也已经凶多吉少了。”
昭阳蹙着眉头,心中尽是惊奇,她倒是晓得这个端方,此前尚且有些迷惑,觉着德妃也实在是过分受宠了一些,竟然能够在母后之宿世下孩子,却未曾想到,另有别的的隐情不成?
昭阳只觉着浑身有些发寒,怪不得宿世的时候,沐王兵变起兵,统统来得那么快,不过半月时候,就打入了皇宫,本来竟是筹办了整整二十年。
“哎,我的小祖宗,你慢着些,可莫冲要撞到了你皇姐。”皇后赶紧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峻。
皇后闻声声响,赶紧抬起手来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嘴角微微一翘,规复了常日里和顺的笑容。
昭阳听着君墨的话,就笑了起来:“宫中嫔妃有孕的你大抵也见了很多了,你可曾见过,有哪一个是一有身孕肚子就大起来的?”
楚君墨一进内殿,就快速地抬起眼看了过来,见着昭阳就朝着昭阳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