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但是醒了?”内里传来姒儿的声音,昭阳方想起昨日临睡前,特地叮咛了姒儿早些叫她起床。
他果然是返来了。
姒儿也笑:“奴婢也是为了公主好。”
昭阳顺服地闭上眼,本觉得经此一遭应是睡不着了,未曾想倒是很快地就睡了畴昔,且这一觉睡得极沉。
“不是……”昭阳赶紧回嘴着。
李岩点了点头:“会易容的人倒是有,不知公主筹办如何做?”
苏远之轻笑了一声,握住了昭阳的手:“放心好了,我既然敢返来,那边也早已经安排妥当了。且现在户部尚书也已经在赶往柳州的路上了,他在柳州,我放心。”
窗户翻开着,昭阳抬起眼望向窗外,彻夜的气候倒是极好的,月朗星稀,蛙鸣入耳,一派安好。
夜色渐沉,姒儿见昭阳还在看书,便轻声劝着:“公主还是早些歇下吧,邱嬷嬷说了,公主怀有身孕,不能睡得太晚,不然今后孩子出来会吵夜。”
昭阳被他挑逗得几近软成了一滩水,半晌才拉回了几分神态,咬着唇道:“父皇与现在宫中那位假天子是双生兄弟,他比来行动几次,只怕是想要名正言顺地篡位了。”
昭阳点头:“我们埋没在宫中的暗桩,可有在御乾殿中做事的?”
如何会不想?昭阳咬了咬唇,每次遇着事情的时候,她总在想,如果苏远之在就好了,如果他在,定然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处理了的。
将头发擦干了,姒儿才奉侍着昭阳歇下,而后将屋中的灯都灭了,姒儿举着最后一盏灯要分开,昭阳想着明日之事,便开口道:“明天卯时三刻叫我吧。”
昭阳伸手握住苏远之的手,转过了身子,夜色当中,她只能模糊约约瞧见一个表面,另有一双亮得吓人的眼睛。
“一丈远么?”昭阳嘴角翘了翘:“够了。”
“有倒是有的,不过只是御乾殿中服侍的内侍,不在陛下身边服侍,离陛下比来的,也得有一丈远呢。”姒儿轻声应着。
昭阳的手握紧了一些,正要开口,就闻声苏远之道:“夜深了,你是有身子的人,不该当睡太晚,我这几日没日没夜的赶路,也有些疲累了,我们先睡吧,那些烦苦衷,明日再说,可好?”
说完,便又轻笑了一声:“我刚返来,你就只想与我说这些?”
昭阳嘲笑了一声,他想要坦白手中没有玉玺的究竟,她却恰好不能让他快意。
“那……你可想我?”苏远之略微靠近了昭阳的耳朵,吐气之间,恰好落在昭阳的耳边,惹得昭阳的心都忍不住颤了一颤。
睡到半夜,却被一个奇特的梦惊醒,昭阳猛地展开眼来,却发觉到腰间横着一只手,谨慎翼翼地地抚摩着她的肚子,心中悚然一惊,俄然闻声身后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如何醒了?”
昭阳咬了咬唇,将心中的迷惑问了出来:“你如何返来了?”
苏远之仿佛闻声了声音,蹙了蹙眉,似是有些不悦。
等着玉玺落地,她再让文武百官当中剔提出质疑便是。
“最简朴的体例?”姒儿有些莫名地望向昭阳,公主说话实在是过分高深了,她如何甚么都听不懂呢?
沐浴完以后,昭阳便靠在椅子上任由姒儿帮她擦头发。
第二日一早倒是醒了个早,想起昨夜之事,昭阳尚未回过神来,总觉得是在梦中,闭着眼伸手往中间摸了摸,倒是摸到了一副温热的身子,这才松了口气。
昭阳想了想:“我想叫两个暗卫易容成御乾殿中的内侍,等着那林兆远鉴定完玉玺以后,楚帝定然会让人将那玉玺放回本来的处所,阿谁时候,就让易容了的暗卫悄悄脱手,将那玉玺想体例打落在地便可。”
昭阳传了暗卫头子李岩来:“暗卫中可有善于易容之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