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瞪了曲涵一眼,心中暗想着,何止是打翻醋坛子。
曲涵却仍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转过身笑着道:“公主在梨园能够随便利用齐王的雅间,想必和齐王干系不错?”
君墨?
昨夜怀安不是才回禀了吗?君墨已经进了楚国地界,现在该当是在滨州城的。
昭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转过甚望向曲涵:“你说你要同我说的动静,事关君墨,究竟是何事?”
齐王现在在滨州城?
曲涵听了那掌柜的话,亦是笑了起来,目光在昭阳身上打了个转儿:“啧啧,我怎生就没有如许的报酬,官方传言,叶府公子对昭阳公主情根深种,莫非是真的?啧,苏丞相那样谨慎眼的人,如果晓得了此事,公主你说,会不会打翻醋坛子?”
昭阳方才端起茶杯的手猛地一顿,抬起眸子望向曲涵,眸中尽是切磋。
只是心中固然如许想着,却也让姒儿扶着她下了马车。
滨州城?
昭阳眯了眯眼,略显不悦,到底是她脾气太好了,因此她的马车走在路上,总有人来拦。
昭阳也没有上马车,只扬声道:“端王殿下拦上马车,但是有甚么要紧事。”
马车行至一半,却被人拦了下来:“公主,西蜀国端王求见公主。”
内里响起了脚步声,曲涵拿着一个摆放在那柜子上的三彩狮子打量着:“这狮子做工不错,活矫捷现的。”
内里响起了拍门的声音,姒儿赶紧上前翻开了门,倒是掌柜带着店小二端了茶点过来:“公主的酸梅汤,另有栗子糕、快意卷、金丝酥雀、豆面馍馍、奶汁角,这位公子的雨后龙井。”
曲涵轻浮的声音从马车别传来:“我觉着,公主还是上马车与我寻个合适说话的处所聊一聊吧,事关太子爷,公主如果错过了我这动静,只怕是要悔怨的。”
昭阳听着柳传铭左一句你家狐狸,右一句你家狐狸的,嘴角亦是忍不住染上了一抹笑意:“昭阳晓得了,外祖父出门在外统统谨慎。”
城中尽是灾黎,且灾黎中混迹了很多的兵士,昭阳亦是不敢多在城中逗留,径直叮咛了马车车夫回府。
听曲涵的话还在围着齐王打转,昭阳目光中模糊带着几分考虑,莫非,君墨的动静还与齐王有些干系?
昭阳有些惊奇地看了那掌柜一眼:“甚么雅间?”
曲涵闻言,神采一下子端庄了很多,连连告饶:“别啊,公主殿下,小的错了,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
那掌柜笑了起来,脸上俱是奉承:“公子去了柳州,只是临走之前叮咛了,公主到叶氏统统的店中,都以高朋待之,统统酒楼茶馆堆栈都专门为公主留一间雅间。”
掌柜上了东西便退了下去,听得脚步声渐远,曲涵才将那三彩狮子放了下来,走到桌子旁坐了,随便拿了一块奶汁角咬了一口:“公主有些日子没见着齐王了吧?”
昭阳定定地看着曲涵:“你究竟想要说甚么?”
掌柜带着昭阳上了楼,雅间在最内里,掌柜将门推了开来,曲涵先一步走了出来,挑了挑眉道:“啧啧,这气势与你的公主府倒是有些类似嘛,并且桌椅板凳甚么的,用料倒是极好,做工精美。”
昭阳瞥了曲涵一眼,懒得同他搭话,四下看了看,四周没有沧蓝置下的财产,只瞧见一旁的酒楼上有叶府的标识,昭阳想了想,抬脚朝着那酒楼走了畴昔。
曲涵转过甚朝着昭阳看了过来:“我固然是个异国王爷,也没甚么权势,不过总还是有本身的动静来源的。且太子殿下去北燕国恭贺北燕国新帝即位不是奥妙,行迹也算不得甚么奥妙,想要刺探也不是甚么难事。”
曲涵穿戴一身大红色的衣裳,一双桃花眼朝着昭阳看了过来,似笑非笑:“要见公主一面可不如何轻易,昨日早上我特地去公主府拜访,却被拦了下来,公主这段时候也不去梨园听戏了,好不轻易大街上遇见了,公主却连个好神采都鄙吝给,唉……悲伤,实在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