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仵作拿了那玉石放在火上烤着,世人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
苏远之挑眉笑了起来:“看来,是仵作血口喷人啊,这清楚就是一块暖玉,你却非说它是用来养蛊虫的。说,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量,企图歪曲昭阳公主和皇后娘娘的。”
仵作闻言,忙道:“微臣也许已经晓得了,它是如何进入郑总管的体内的,只是这蛊虫如何被带进宫的,微臣倒是尚不成知。”
内侍将那仵作手中拿着的白瓷盒子接了过来,呈到了楚帝面前。楚帝看了那内侍一眼,那内侍才赶紧将盒子打了开来,盒子内里放着三条约摸拇指大小的虫子,虫子内里晶莹剔透,内里倒是深褐色的,瞧着非常骇人。
那仵作的手猛地一颤,手中那块玉石便滚落在地,收回清脆的声响,倒是碎成了好几块。
楚帝闻言,果然眸色更冷了几分。
“这是甚么?如何是死的?”楚帝蹙着眉头问着。
那仵作便从袖中取出了一物,双手捧着那东西呈到了世人面前:“这是南诏国的一种树分泌的液体,固结以后,瞧着像是玉石,但并非如此,很多南诏国人用它来养蛊。”
昭阳嘲笑了一声,那仵作大略是收了财帛,特地来谗谄她的,她倒是不介怀再补上一刀:“倒是不幸了郑总管,死因不明,却又被人剖开了身子,倒是连个全尸也留不得了。”
“不过,微臣倒是晓得,我们这在殿上的人中,有人府上有曾经在南诏住过好久的客人……”
昭阳望向苏远之,为何她竟然不晓得另有这么一茬子?
最后的一句话,却已经带了凌厉杀气。
“只是蛊毒之事,微臣曾经也看过一些书,多少有些体味。晓得蛊毒固然非常暴虐,但是蛊虫却也极其难养,如果没有专人照看,即便是得了蛊虫,也并无用处。我们在这殿中之人,怕是谁也没有如许的本领……”
昭阳说着,抬起眸子望向了德妃和沐王,却见两人的眼中模糊约约带着骇怪,仿佛对如许的成果也很惊奇。
苏远之的手悄悄点了点轮椅的扶手:“那你说,这块不是暖玉,而是一种树的汁液固结成的,用来养蛊的东西。不过,我倒是觉着,这东西和玉石过分相像,不晓得,你如何辩白,这是玉石还是养蛊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