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父皇如何说?”昭阳挑了挑眉:“可有提到那人的身份?有没有提到他是因何入狱的。”
一向到戏都将近唱完,秦卿才回了雅间,昭阳瞥见她耳朵微红,眼神略显慌乱,进了雅间谨慎翼翼地看了看雅间中的世人。
心中想着,便赶紧对着姒儿道:“去将颜大人的肩舆拦一拦,我恰好有事要问一问他。”
顿了顿,才又问着:“此事可禀报给了父皇?”
昭阳眯了眯眼,约莫只要颜阙了。
昭阳悄悄点了点头,并未将目光从戏台子上收回来。只是秦卿这如厕的时候倒是有些长了,昭阳转过甚看了一眼仍旧没有动静的雅间门,如有所思。
昭阳笑了笑,沉吟了半晌,便又开口道:“听闻大皇兄在天牢当中病了,现在身子可好些了?”
“如许啊……”昭阳沉默了半晌,终是开了口道:“我与他也算得上是了解一场了,当初在天牢当中也多亏了他的照拂,才让我在天牢当中的日子不至于那样难过。如果无人认领,待会儿我让我身边去两个侍从,将他的尸首级出来,备一口薄棺,换一身新衣,早日入土为安吧。”
两人一前一掉队了一旁的茶馆,寻了一间雅间坐了。
“既然已经走了,也不必烦恼此事了。天气已经不早了,大师也都早些回府吧。”昭阳笑着道,径直出了梨园。
倒是已经不见了曲涵,昭阳挑了挑眉:“端王方才来打号召被我拒之门外,本还想着等戏散场了,同他说说话的,倒仿佛已经分开了?”
马车已经在梨园门口等着了,姒儿扶着昭阳上马车,昭阳刚站上车辕,却瞧见一旁的街道上有肩舆走过,肩舆右火线吊挂着的灯笼上,写着“颜”字。
“与那纨绔王爷有啥话好说的?”杨婉撇了撇嘴,“那纨绔王爷整日里就晓得缠着卿卿,卿卿都回绝了无数回了,脸皮厚的,都不晓得放弃。”
姒儿闻言,赶紧应了,仓猝上前拦住了那肩舆。
又与颜阙闲话了几句,昭阳便同颜阙一同出了茶馆,而后径直回了公主府。回了府,便叫了两个侍从悄悄出了公主府,去了城郊的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