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才又有人敲响了雅间的门,丫环赶紧上前靠在门边,警戒地将门打了开来。
说着,就上高低下地打量了昭阳一圈,却也不见昭阳有何非常,脸上神情才稍稍放松了几分:“本来不是你啊,那就好,那就好。”
“走,这酒楼内里也有很多好吃的,我让厨子做些好菜来,给你压压惊。”叶子凡大手一挥,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我跟你说哦,遇刺甚么的,对我来讲,那的确是家常便饭,我普通遇刺以后,就吃一顿好的,就甚么都忘了。你多尝尝,就明白了。”
叶子凡见昭阳的神情,便知昭阳现在脑中也怕是一团迷雾,赶紧道:“无妨,此事渐渐查就是了,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苏远之指派给昭阳的那两个丫环倒是反应极快,一个赶紧上前用锦帕捂住了昭阳的口鼻,另一个快速地将那东西踹出了马车。
四周的乞丐欲上前拦住马车,却见很多黑衣人从四周冲了出来,将那些乞丐团团围住。
昭阳抬起眼朝着那酒楼望去,是城中驰名的东来居,招牌上的一个角落,刻着一个叶字。昭阳点了点头,让人将姒儿扶了下来。
可除了他们,昭阳自问也并未与旁人结仇,又有谁会恨她恨到这类境地。巴不得她去死的境地。
叶子凡的这个题目,却恰是昭阳现在在迷惑的。
按理说来,现在太后、楚临沐他们那一拨人正自顾不暇,怕也没有这个闲情逸致派人来刺杀她。
变故只产生在一刹时。
叶子凡又道:“我在来的路上就听到了一声风声,说甚么,苏府的马车在城门口出了事?究竟出了甚么事啊?”
斑斓街,昭阳咬了咬唇,一时想不起斑斓街有哪个店铺是沧蓝所开,沉默了半晌,才道:“瞧瞧斑斓街上可有叶府的铺子,将马车停下来。”
叶子凡嘿嘿一笑,脸上带着几分体贴:“你不是让掌柜的去请大夫吗?还特地叮咛要信得过的,且你又拿了我的玉佩,以是掌柜就跑到叶府来奉告我了,我将叶府的大夫带过来了。是你受伤了?”
而后回身叮咛着马车车夫:“你驾着马车,持续往丞相府去。要快一些……”
昭阳点头,目光落在昏倒不醒的姒儿身上,微微蹙了蹙眉。
姒儿方才因着不谨慎吸入了一些那带着异味的烟雾,脑中已经垂垂开端有些昏沉,面前亦是模恍惚糊的。
两个丫环亦是没有闲着,细心检察了姒儿的脉搏和景象:“依奴婢看,那东西该当只是迷烟,并非甚么致命的毒药,姒儿该当并无大碍。”
那些个百姓见状,吃紧忙忙地让了开去。
马车猛地停了下来,丫环将门打了开来:“这里是叶府的一个酒楼。”
若那烟雾并非是迷药,而是甚么致命的毒药,那恐是连命都给丢了的。
昭阳咬了咬唇,沉默着。
掌柜忙不迭地应了,仓猝退了下去。
捂住昭阳口鼻的那丫环将头伸出马车外看了看,方吁了口气:“公主莫要惶恐,相爷有安排暗卫在公主身边庇护着。”
立在门外的,是掌柜,另有叶子凡。
“……”昭阳哭笑不得,晓得他是在欣喜本身,但是谁会如许安抚人的?还让昭阳多试几次。
昭阳点了点头,心中倒是有些后怕的,因着此前有过一次刺杀事件,她夙来也还算警戒的。现在几近已经甚少在早晨出门,哪怕逼不得已要赶夜路,也必然会带上很多的侍卫。
那掌柜的话猛地停了下来,目光一顿,神采亦是变得恭敬了起来:“本来是少店主的朋友,内里请。”
那大夫应了声,提着药箱上前。
不等掌柜的话说完,昭阳便从袖中拿出了一块玉佩来放在了掌柜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