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瞪了楚君墨一眼,站起家来,同皇后道了别,便低着头出了东宫。
昭阳闻言亦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彼时她不过是想要试一试罢了,却未曾想,倒公然取了那人的性命。
顿了顿,却又不等苏远之说话,就幽幽叹了口气:“是我忘了,那皇宫当中,甚么母亲姐妹兄弟的,都不过是棋子,兄弟相残的戏码更是平常。”
楚君墨一口茶便呛住了,咳了很久,才道:“叫苏丞相直接出去就是了,又没有外人。”
如许,她算不算是也为父皇报了仇了?
等着昭阳到了跟前,才伸手执起了昭阳的手,轻声问着:“用过晚膳了?”
只是想着他的腿脚不太好,却也并未真的加快法度。
苏远之眼中愈发和顺了几分,让昭阳亦是忍不住心中一软,赶紧笑着道:“那好,我们快些出宫回家。”
昭阳倒是有些欣然:“但是太后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啊……”
出了宫,昭阳便与苏远之一同上了马车,苏远之伸手将昭阳揽入怀中,握着她的手把玩着:“同太子殿下都说了些甚么,这么晚了都还没筹算分开?”
苏远之闻声了脚步声,转过甚朝着昭阳望了过来,眼中亦是柔嫩了几分。
昭阳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父皇下葬的时候,我、君墨另有母后都不在,固然因着方才相逢,大师都没有提起这一茬,只是恐怕对我们三人来讲,这都是一桩苦衷,我想着,要不要甚么时候一同祭奠一下。”
“嗯?”苏远之下认识地应了一声,开口道:“我在想着,昨夜里从你陪嫁的那箱子里翻出来的册子,内里有些姿式还蛮新奇的,今儿个试哪一个。”
苏远之点了点头,低声“嗯”了一声,也并未问昭阳是如何同楚君墨说的。
“厥后太后死了以后,福寿宫就空置了下来,就更不会想到,父皇的尸首竟然在那边了。”昭阳悄悄叹了口气,有些挫败感。
苏远之挑了挑眉,却又接着道:“但是我还没用过,如何办?”
昭阳有些惊奇,伸手拉了拉苏远之的衣袖,轻声问着:“你在想甚么呢?想得这么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