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随口抱怨了一句,才又道:“君墨现在已经是天子了,这后宫天然也该当早做筹算了,过了年,君墨也就十四岁了,十四岁即便是放在平凡人家,很多公子哥也该当有通房侍妾了,再早些的,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太后摇了点头:“你啊,若实在是困的话,就先回府去吧,你皇弟那边该当没甚么事情了。”
太后悄悄应了一声,心中却已经有了计算。
“困了?这两日但是累着了?”太后见昭阳已经醒了,便在昭阳劈面坐了下来,轻声扣问着。
太后听昭阳如许说,倒是认当真真地开端考虑了起来:“倒也不是不成以,就说……嗯,我明日在宫中设席赏花,让朝中二品以上的大臣,将年事在十岁到十四岁之间的女儿都送入宫中来陪我解解闷儿,趁便将那位阿幼朵公主一同召入宫中。”
李嬷嬷从内里走了出去,同昭阳请了个安:“长公主殿下,张司衣求见。”
太后回到内殿的时候,瞧见昭阳正用手托着脑袋在打着盹儿,将脚步放轻了一些,正想要叫宫人去取一床薄被来,昭阳却又已经展开了眼朝着太后看了过来:“母后……”
“我还得去贤母妃那边一趟呢,无碍的。”昭阳坐直了身子,喝了口茶,将困意稍稍压下去了一些。
似是想起了甚么不太好的回想:“我记取,此前郑安闲之死,那德妃母子就想要用那巫蛊邪术歪曲你来着。那楚临沐带返来的阿谁女子浑身邪气,养着那么多可骇的东西,听闻就是从南诏国粹来的。若那小公主也会那样的邪毒玩意儿,倒是要好生再考量考量的。”
昭阳接了过来,见是一个匣子,便也没有当即翻开来看,而是带着那匣子径直去了贤妃宫中。
“无妨,渐渐来便是。”昭阳低声应着。
太后却仿佛已经下定了决计:“较着就较着吧,来岁我筹办就给君墨办一场选秀。只是朝中二品以上官员的女儿本便能够提早相看,如果有合意的,早些封了妃就是,这也是合端方的。那位南诏国的公主,如果瞧着品性不错,留在宫中也挺好,只是毕竟是公主,给个甚么样的位分倒是件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