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蹙了蹙眉,神采有些不悦:“陛下刚驾崩,做甚么新衣?”
晚间时候,昭阳刚吃了东西,张司衣就派人来传了话,让昭阳拿几块布料小样去给贤妃娘娘瞧瞧,让贤妃娘娘选制春季新衣的布料。
昭阳看了那宫女一眼,心中想着,既然贤妃能够将她留下来,便证明这宫女是可托的。
贤妃这才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那叫做念夏的宫女眼中闪过一抹惊奇,目光落在昭阳身上,似是有些不解。
昭阳苦笑了一声,摇了点头:“我全然不知,他瞒得我死死的。此前听闻君墨在滨州出了事,我便慌里镇静赶到滨州,从滨州返来,又因为出了点事情早产了,被他安设在孟县坐月子,一向到事发以后,我才收到动静。千方百计地逃了出来,费了些工夫才入了宫。”
顿了顿,终是问道:“苏远之究竟是如何回事?他如何就俄然,就俄然背叛了呢?此事你之前可晓得?”
昭阳赶紧笑着道:“孩子好好的,只是不便利带进宫,现在放在宫外,安然着,母妃莫要担忧。”
已经是八月,气候渐凉,听闻是要制秋衣,昭阳也并未遭到难堪,便被带到了贤妃宫中。
昭阳咬了咬唇,低低地唤了一声:“贤母妃。”
贤妃闻言,眼中尽是惊诧:“陛下杀了苏远之的父亲,还打断了苏远之的腿?这又是如何回事?”
张司衣想了想,便应了下来:“轻松些且便利各宫各殿走动的活计,便是给各宫各殿送新制的衣裳吧,公主觉得如何?”
昭阳瞧着贤妃比前次见着的时候仿佛愈发瘦了几分,面色也模糊有些发白,鬓角有了几缕白发。
“后宫当中方才产生宫变的时候倒是惶惑不安了几日,只是苏丞相几近不如何踏足后宫,后宫当中看起来统统如常,这几日倒也已经逐步安静了下来。不过此前受过宠的嫔妃倒都已经在寻觅前程了,毕竟这天下……都变了姓氏,没承宠的倒是好说,这承宠过的要如何措置,还得等苏丞相发话。”
半晌才又想起另一小我来:“德妃呢?如此后宫是谁在做主?”
“娘娘?”一旁的宫女见贤妃发楞,便赶紧出声提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