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咬了咬唇,心中俄然冒出一个动机来,这个动机一在脑海中呈现,便不断地疯长着:“我要去滨州。”
苏远之抱着昭阳的手微微一颤,苦笑了一声,轻声劝着:“昭阳乖,莫要率性,滨州到渭城路途悠远,你肚子里另有孩子,可经不得如许驰驱折腾。”
“给公主买了两匹布料,见有件裁缝都雅,就拿了裁缝去试穿,暗卫都一向跟在太子殿下身边,进了店中试穿衣裳的房间,暗卫不过比太子殿下晚了两步出来,但是进那屋子中的时候,却已经不见了太子殿下的踪迹。”
昭阳哭得哽咽:“定然是齐王,定然是他。”
苏远之的声音非常和顺,只是昭阳的泪水却仿佛全然不受节制一样,扑簌簌地落下来。
“如果因为你不在,让他们的诡计得逞,到时候他们谋朝篡位以后,你觉着我如果呆在渭城,他们会放过我吗?”
怀安低着头,没有回声。
苏远之沉默了好久,终是开了口:“你让我想想,让我好生想想。”
苏远之蹙起眉头,眼中尽是不悦,声音愈发冷酷:“以是太子殿下就在你们眼皮子地下这么消逝了?没有构造暗道,没甚么不当,太子殿下莫非会隐身术不成?”
苏远之沉默着,好久没有开口。
心中气极,跺了顿脚:“君墨夙来是个跳脱的性子,我一向觉着,不是甚么要紧事,想着他年事还小,再经些事情,便可成熟起来。但是毕竟还是因他贪玩的性子而出了事……”
苏远之的神采亦是有些凝重。
现在他们收到的,都是四天前的动静,这四天的时候,只怕滨州那边的景象早已经与他们收到的动静截然分歧了。
“每到一个城池,太子殿下都要去给昭阳公主和皇后娘娘买礼品。滨州城繁华,太子殿下成心在滨州多逗留两日。只是因着跟在太子殿下身边的暗卫收到了公子的传信,便劝太子殿下早些出发赶路。”
“查过,并非齐王的财产,那店铺的老板是其中年寡居的妇人,是土生土长的滨州人,那店铺是祖上传下来的,并无甚么不当。且暗卫里里外外都检察了,那店铺当中也没有甚么构造暗道的。”怀安应着。
“太子殿下失落的布庄暗卫可查过,是不是齐王的财产?”苏远之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