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福神思仿佛有些飘忽，并未瞧见昭阳和苏远之，在昭阳和苏远之前面进了飘香楼，一出来就对着掌柜道：“我要凤凰鱼肚、冰花雪莲、芙蓉鱼骨打包带走。”
掌柜忙应了下来，目光落在昭阳身上，带着几分猎奇之色。
昭阳目光落在那冰山雪莲之上，心中想的倒是，他记得方才孙永福想要的就是这道菜，方才掌柜不是说，已经没有了吗？
苏远之伸手握住了昭阳的手，一下一下地悄悄抚摩着，嘴角微微翘着：“等你我的洞房花烛夜，我再奉告你。”
昭阳伸手摸了摸那湖水，湖水清冷。昭阳一下子就起了玩心，想着摆布只要苏远之同她，便干脆将鞋子脱了下来，将脚泡在了水里。
“公主。”一曲毕，中间传来沧蓝的声音，昭阳这才转过了头，就瞧见沧蓝在一旁的廊下笑眯眯地看着她。
乐姬和舞姬乘了船，在水中吹打起舞。昭阳和苏远之坐在水中天井的美人榻上看着，美人榻前就是湖水。
昭阳哼了一声：“那可不成，宫人还得要帮我洗脚呢。”
昭阳忙不迭地收回脚，穿好了鞋子，瞪了苏远之一眼。
苏远之转过甚看着昭阳，嘴角微翘，目光中仿佛像是乌黑的夜空当中落入了点点星光，让昭阳几乎看呆了去：“你该当光荣，幸亏因为我双腿不便，很多人都觉得我不举，从不带我去寻花问柳，反倒是来这类高雅的处所较多。”
苏远之瞧着昭阳满脸通红，却犹自假装平静的模样，心弦像是被俄然拨动了普通，只伸手握住了昭阳拿着酒杯的手，一本端庄隧道：“你放心，我没有不举。”
昭阳端起酒杯，却觉着那酒杯有些凉意，却又不至砭骨。
昭阳闻声那掌柜喃喃自语着道：“不就是一个妓子么？竟让渭城中的翩翩公子都为她争风妒忌，真该感激她，比来这几道菜都哄抬整天价了，还整日有人来问。”
让孙永福争风妒忌的妓子，十有八九，就是月娘了。
苏远之手中捏着酒杯，缓缓点头：“常来倒不至于，来过一两次，此前同朝中同僚应酬的时候来过。”
说着便转过了眼，重新望向穿上的乐姬和舞姬，不知甚么时候，曲调已经变了，变成了一首婉转委宛的曲子，带着几分缠绵味道。
不一会儿，菜就端了上来，掌柜亲身上来服侍在一旁：“这几道都是比来我们飘香楼新推出的菜色，这一道是群虾戏荷，这个季候恰是吃虾的时候，虾肉鲜美，荷花清雅。这一道是冰山雪莲，用细冰做成，最合适炎夏吃了……”
苏远之拍了鼓掌，果然就有穿戴薄纱的女子呈上了酒壶和酒杯，又放了两盘冰镇的生果在两人中间的梨花木矮桌上，而后给两人倒了酒，冷静退到了一旁。
掌柜将菜式一一先容了，才退了下去，苏远之拿起筷子，夹了一支虾放在昭阳的碗中：“尝尝看，可喜好？”
昭阳应了一声，虾已经去了壳和虾线，瞧着倒是晶莹剔透，昭阳咬了一口，虾肉鲜嫩，还带着几分清雅的荷香，倒是非常特别。
昭阳赶紧拉了拉苏远之的轮椅扶手，以防孙永福撞着了苏远之。
昭阳一怔，缓慢地将手抽了返来，瞪了苏远之一眼：“不端庄。”
一杯酒下肚，昭阳弯了弯眉眼笑了起来：“这处所不错，你是如何晓得这里的？之前常来？”
苏远之便又往昭阳的碗中添了一些菜：“喜好吃就多吃一些。”
“甚么体例？”昭阳仓猝诘问道。
嗯？
只是她固然活了两世，却毕竟从未出嫁，被他如许调戏，天然非常不安闲，手被苏远之抓着，昭阳便抬起脚朝着苏远之踹了畴昔。
那掌柜目光落在面前的荷包上，脸上有些难堪神采：“孙公子实在是来迟了一步，比来三个月的这道菜都被齐公子包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