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哈哈笑了起来,目光落在昭阳的脸上:“朕听闻你比来在绣喜服?”
不一会儿,姒儿就将琴和棋取了过来,昭阳将琴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将棋在石桌上摆了开来。
昭阳笑着点头,君墨说,苏远之让他藏拙,藏拙,才是保存保命之道。
“还是沧蓝体味我。”昭阳吐了吐舌头。
“那朕可要等着好生瞧瞧,我们昭阳绣的衣服有多美了。”楚帝又笑了起来,回身望向皇后:“统统孩子中,就昭阳最是灵巧了。”
姒儿恍然,昭阳笑着望向沧蓝和姒儿,又问道:“可刺探到了,孙夫人的配房是哪一间?”
孙永福殛毙朝廷命官之子,殛毙皇室公主,罪不成赦,且是楚帝亲身下旨斩首的。按事理,是不该该点长明灯,请和尚做法事的。
昭阳刚入了配房,姒儿就出了门。
皇后噌了昭阳一眼,眼中却并无指责之意:“瞧你这姐姐做的,就晓得拆你弟弟的台,如果被他晓得了,定会找你闹。”
提及君墨,楚帝想了想才道:“君墨还小,不焦急的。比来苏丞相教诲君墨,倒是好了很多。”
叫了沧蓝来同她一起下了几局,就瞧见有人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妇人,约摸三四十岁的模样,保养的极好,只是脸上带着几分哀戚之色,眼眶微红。
昭阳去未央宫同皇宫说要去了空寺祈福的时候,楚帝也在,闻言也不等皇后回声,就点了头:“去吧,听闻了空寺的菩萨挺灵的,你去多拜拜。”
沧蓝抿嘴一笑:“公主是在宫中喝惯了邃密的茶叶,因此觉着这类也别有一番味道罢了,如果日日都喝,怕也不觉得奇了。”
昭阳一愣,朝着孙夫人看了畴昔,眼中带着毫不粉饰的惊奇。
她不但愿昭阳瞧见,昭阳自也只当作从未瞥见过,笑眯眯隧道:“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来了,恰好我刚摆了棋盘,孙夫人不如来陪我下一局吧?”
昭阳将石桌上的棋子拨乱,将琴取了过来,信手拨了两下,趁着孙夫人尚未走近,弹出了离人曲的前面几个调子。
同楚帝和皇后行了礼,昭阳才分开了未央宫。
“那可真是巧了。”昭阳喜笑容开:“我来了空寺的时候未几,本日也是因为我下个月就要出嫁,因此特地来祈福的,却未曾想竟也遇见了孙夫人。”
因此孙夫人来了空寺之事也非常隐蔽,昭阳自是要做出十成十的巧遇的模样来。
昭阳自也明白楚帝只怕早已经听人禀报过了,却也笑着道:“天然是答对了,父皇你都不晓得,君墨一个简朴的阵法摆错了好几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