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闲说着,就从袖中取了一个奏折来,呈给了昭阳。
接下来的几日,每日里六局二十四司的人都要来叨教宫中一些大小事件,各宫各殿也时不时地会派人过来送些东西,也偶有嫔妃来昭阳殿坐一坐。
昭阳应了,郑安闲退着走到了门口,又抬起眼来望向那正殿当中供奉着的送子观音,神情一顿,终是开了口:“公主为何将这观音供奉在此处?”
那送子观音便摆在最为显眼的处所,世人看倒是都瞥见了,却没有一小我开口提示昭阳。
昭阳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且父皇固然赐了婚,却并未结婚。你说,德嫔这个时候,送我一尊送子观音,究竟是何企图?十有八九,是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吧?”
“昭阳?昭阳如何了?”楚帝惊奇地蹙了蹙眉:“现在这些皇子公主中,最让朕费心的就是昭阳了,下人又在嚼甚么舌根子呢?呵……”最后那声笑冷冷地,仿佛带了几分怒意。
一踏入正殿,就瞥见郑安闲的目光正在打量着那送子观音,昭阳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走了畴昔:“郑公公。”
昭阳倒是毫不在乎,只笑着道:“他们爱如何说就如何说,总归我也少不了几两肉去,且这传言闹得越大才好呢。”
郑安闲说完,就退出了殿外,昭阳意欲再问,见他已经分开,愣了愣,有些猎奇地挠了挠头道:“这有甚么分歧吗?”
昭阳不慌不忙地重新清算了发髻,才笑眯眯地出了寝殿。
观音是白玉做的,做工倒是极其精美的,那观音端坐莲花台,脸上尽是慈爱之色,怀中抱着一个圆润敬爱的小孩子,神态惟妙惟肖。
“那德嫔用心实在是过分暴虐了。”姒儿眼中尽是忿忿不平:“不可,奴婢要去将那送子观音给德嫔送归去,淳安公主不也要嫁了吗?还是和亲,且现在人都不见了。她有甚么资格来看公主的笑话,她本身本身就是个笑话。”
楚帝愣了愣,将手中的奏折放到了一旁:“看你神采仿佛有些不对劲啊?去一趟昭阳殿,如何返来就话都不说了?”
姒儿一惊,仓猝掩住了嘴,眼中尽是骇怪。
当天下午,郑安闲就来了昭阳殿。
不过两三日,宫中的宫人就都在昭阳背后群情纷繁,说昭阳公主还未嫁人,就将那送子观音名正言顺地摆了出来,这是有多想要孩子啊?竟然连自个儿的名声都不顾了。
郑安闲点头:“陛下就是这个意义,那主子便先辞职了。”
半晌,才道:“这送子观音,不消送归去,你将它摆出去,摆到外殿去,就摆在最显眼的处所。”
郑安闲回到了养心殿,就立在楚帝身边,默不出声。
没两日,昭阳就从皇后那边得知,静宜同意了去北燕和亲一事。
昭阳闻言就笑了起来,亦是望向了那观音像:“这是昭阳生辰的时候德嫔娘娘送过来的生辰贺礼,昭阳瞧着这观音像慈眉善目标,觉着比昭阳见过的观音像都更慈爱一些,就干脆供奉了起来。”
“这些话传出去,我倒是想要看看,大师会如何提及此事。”昭阳嘲笑了一声。
昭阳听姒儿如许说,亦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郑安闲身形一顿,稍稍抬高了声音:“主子建议,公主还是将这尊观音像收起来吧。”
昭阳接了过来,笑着应了:“好,我会细心瞧瞧的,毕竟静宜皇妹出嫁关乎楚国皇室的庄严,自是要昌大对待。”
只是却也只敢背着昭阳嚼舌根,却不敢拿到昭阳面前来讲。
而后,却也遵循着郑安闲的话,让人将那观音像谨慎翼翼地抱了下来,重新放回了库房当中。
昭阳悄悄点头:“都在说,苏丞相固然文才武功皆是不凡,且权倾朝野,可毕竟是个残的,说不定,那方面也不可。说我嫁入了丞相府,就等因而在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