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闲一面说着,一面将托盘上的衣裳给展了开来,是昭阳昨日穿过的衣裳,同先前那平话先生的画上的款式模样皆是不异,只是在腰下的处所,有一块光鲜的糖渍。
昭阳却看也不看那德秀士,朝着楚帝福了福身:“昭阳是不是抵赖,父皇派人去那裁缝店一问便知,且昨日弄脏了的那身宫装,昭阳也并未带走,仍旧扔在那裁缝店的,那裁缝店就在玄武大街上,叫杨记布庄。”
郑安闲的目光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德秀士,才又道:“主子还让人问了那掌柜,那掌柜的说,昨日未曾有一个腿脚不便利的公子去过他们君子楼。”
昭阳悄悄地在殿中站着,脸上神情安静,仿佛胸有成竹的模样。
一向到天气渐亮,郑安闲才又仓促入了正殿,手中捧着一个玄色的托盘,仓促忙忙呈到了楚帝面前。
昭阳闻言,挑了挑眉,带着几分迷惑地喃喃自语道:“不是说那平话先生与我相见是在茶馆当中吗?如何俄然变成了我带着银子上他家去威胁他了?”
楚帝的手微微一顿,很久,才昂首叮咛道:“将人带上来。”
“君子楼的掌柜,主子也派人问过了,他说确有一个丫环打扮的女子来过,给了他一块碎银,问他店中可有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女人在等人?他说没有,那丫环不信,还让他带着楼上楼下的找了两遍,最后才肯定了没有那么小我。他还闻声那丫环喃喃自语着,纸条上说的是这个君子楼啊,如何不见人?莫非是走了?而后便仓促分开了。”
“至于那君子楼,父皇亦是能够派人去将那掌柜的请来,昨儿个昭阳派姒儿去君子楼寻淳安,却又不知淳安在那边,姒儿就让掌柜的带着楼上楼下的转了一圈,掌柜能够作证,且当时在楼中的很多人也都该当瞧见了的。”
听到侍卫的话,那男人浑身一震,抬开端来看了楚帝一眼,才仓猝拜了下去:“陛下,草民拜见……拜见陛下,草民的父亲是冤枉的,求陛下为民做主啊……”
顿了顿,昭阳又接着道:“父皇也能够派人去太尉府查一查,太尉府中的下人固然也许没有那位平话先生记得那般清楚,只是昭阳穿的衣裳是甚么色彩的,该当还是有人能够记得的。”
德秀士听完这一句话,便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一个劲儿地反复着:“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就在宫门外跪着呢,说如果救不出他父亲,就不分开了。”郑安闲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