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姒儿才端着茶杯走了出去,眼中带着几分镇静:“公主,蝉儿不在屋中。”
姒儿眼中闪过一抹称心,赶紧应道:“好,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办。”
进了内殿,昭阳便翻开了妆柩,将那支失而复得的簪子放回了妆柩当中。
早膳也已经筹办好了,昭阳用了早膳,躺在床上,俄然有些驰念苏远之来,先前父皇提起苏远之的时候,她便在想,如果苏远之在,不知本日的事情会如何生长。
昭阳微微眯了眯眼,都已经丑时了,殿门也早就应当关了,蝉儿去了哪儿?
说着,也不等昭阳回应,就提着茶壶走了出去。
姒儿摇了点头:“奴婢去寻过了,没有人。”
铜镜当中,映照出蝉儿眼中的惊奇:“公主,这簪子不是不见了吗?如何俄然又呈现了?”
“便按着你说的办,待会儿你拿了我的印鉴去尚宫局办理此事。”昭阳叮咛着。
姒儿说完,便分开了寝殿,没过量久,就响起来了姒儿带着焦心的叫声:“来人啊,蝉儿不见了,快,都起床帮手找人啊。”
昭阳勾起嘴角笑了起来,若非她对蝉儿早有思疑,只怕一定能够看出她的不对来。蝉儿的心机和假装,却也不容小觑呢。
昭阳入了净房,姒儿挥退了其他宫人,才轻声道:“蝉儿叛变了公主,公主为何还要犒赏她?”
昭阳接过姒儿拧好的帕子,嘴角尽是滑头笑意:“当然要赏。昨夜在倾颜殿,我轻飘飘地便窜改了乾坤,德秀士心中夙来最是多疑,自是会心生思疑,如果再听闻我犒赏了蝉儿,你说,会如何?”
“哦?”昭阳抬起眼来:“是不是出恭去了?”
一觉睡到下午,才醒了过来。内里的太阳已经落了山,姒儿站在床边,见昭阳展开了眼,才将床幔掀了起来:“公主这一觉睡得可好?”
昭阳笑了笑道:“如何,这镯子不喜好?如何不戴上?”
蝉儿闻言,赶紧笑了笑道:“公主赐的镯子蝉儿天然是欢乐的。”说着,便将镯子戴在了手上。
昭阳悄悄点了点头:“你亲身带着张统领在宫中四下找找,莫要惊扰了宫中的主子们。就围着育德殿四周找,但是也不能做的过分较着了,只记得,不要错过育德殿中的任何动静便是。”
“是啊,他们定然不会晓得,那君子楼和杨记布庄新换的掌柜,是公主手中的人。公主让那老乞丐做了平话先生在茶肆当中说淳安的流言流言,便是为了惹来淳安,她公然中了计。”姒儿笑眯眯隧道。
昭阳目光落在蝉儿脸上,见她满目忧色,倒像果然为她担忧为她欢乐似的。
见昭阳回到昭阳殿,蝉儿眼中仿佛带着几分惊奇,仓猝迎了上来:“公主昨儿个那么晚了被郑公公传唤去了倾颜殿,奴婢还觉得出了甚么事呢,见到公主平安然安地返来,奴婢这颗心才落下来了。”
“瞧你这张小嘴,整日跟吃了蜜饯一样甜。”昭阳笑眯眯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