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很不乐意,可她自来拗不过江老太太,只能点头应下。
那信上的字都是仿照江帆的字体写的,不太熟谙的人猛一瞧还真当是他写的,可江帆却瞧出来了,这底子不是他的笔迹。
江帆又岂不知这个,一边揉揉额角,一边道:“先不说这些了,先去驱逐老太太是正理儿。”
江帆很乐意听到如许的话,一边叫丫头给江老太太倒茶,一边号召着江舟伉俪,以及大姐江莲伉俪坐下,随后道:“娘一起辛苦了,先歇歇,一会儿我叫人摆饭,吃过饭以后再给大师清算屋子。”
比及一家子进了屋,江老太太环顾一周,看到那整套红木的家具,另有桌上摆的细瓷瓶子,金银制的各色器物,只感觉一双眼睛都不敷使。
“先尽忠是应当的。”江老太太拍拍江帆的手:“没有国哪有家,再者,家里有你二弟另有你大姐他们,娘也不受委曲。”
江帆也怵这老婆子啊,只是,他面上是孝子,不能说老太太半点不是,只能忍着,不过,他进京这么多年都没想过把老太太接来,这就表白他实在很不待见老太太。
陈氏是个很会打理日子的女人,有她在,万事都弄的妥妥贴贴,统统都是舒畅安闲的,且,他向来没有为银子犯过愁,那里像是宋氏这无知的蠢妇。
老太太一边下车,一边笑道:“你写信叫我来京里纳福,我能不来?我儿出息了,惦记取娘,娘欢畅着呢。”
江舟冲动连连:“不辛苦,不辛苦,应当的。”
江老太太身边的平氏也道:“是啊,每年过年过节的时候,娘想大哥想的直掉眼泪,几乎将眼都哭瞎了。”
两口儿也顾不上吵嘴,整了整衣服就带人迎出门去。
“你叫老太太来的?”宋氏看向江帆。
“老太太如何来了?”
“我的儿。”江老太太拉了江帆的手:“早说我儿是有本领的,公然不错,我儿这才多少年的工夫,就购置下这么一份家业。”
这可全都是他娶陈氏的时候,陈家为怕陈氏受委曲送的,那些安排有些是陈氏的陪嫁,另有些是陈氏跟了他以后细心运营赚来的。
如果光凭他,这一辈子都甭想弄这套宅子,另有屋里这些安排。
江舟从速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递畴昔,江帆展开看了几眼,眼中闪过一道厉光,见宋氏望向他,就从速低头讳饰一回。
他从速道:“是儿子不孝,只晓得忠心国事,没有,没有尽到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