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高老先皱眉,又笑了,屈膝跪在地上:“今后还请您老多多指导。”
江采薇嘴角微动,柳眉舒展,过了约摸有半刻钟一咬牙道:“现在死活都说不定,还想今后做甚,当务之急便是先保住性命,只要能保住性命,戋戋名声算甚么,只是,我该如何做才气名誉远扬?并且,我一小女子,如何叫士林之人鼓吹?我现在这个模样也不能回京插手甚么宴会,如何交友后宅妇人?”
高老摸着胡子直笑:“想在士林中传名声,不过就是才华过人罢了,读书人最恭敬有才学之人,不管男女,只要你才学过人,他们都会敬你几分。”
吕秀才摇了点头:“你这丫头忒不识相,我替你费了那么些心机你也不说感激,偏生这老头不过几句话的工夫你就把本身给卖了。”
见江采薇做事非常果断,不过半晌工夫就拿了主张,高老非常欣喜的笑了:“老夫是茹素的么?你只要拿定了主张,老夫几个天然替你办到。”
“嗯?”
江书奂这会儿也觉出氛围严峻来,离了高老的身边,站在江采薇身边拽着她的衣裳不放手。
江采薇歪着头看了看高老,抿嘴一笑:“您老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将来做……”
吕秀才笑道:“这个好,这个好,摆布我们几个也无甚兴趣,可贵来了两个风趣的小家伙,不如我们几个下些力量教诲他们一番,只不晓得我们这几个故乡伙合在一起教出来的孩子将来会如何?”
她原还当有个冯嬷嬷和吕秀才已到了极致,却不想,隔天就出了个罗娘那等绝色才子,现在又见了高老这等大儒,原心中虽惊奇,可却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刚巧。
她内心绕了几个弯,灵巧的点了点头:“您说的非常,如果我能学些诗书文章,再学些书画技能,想来是很能传出才名的,如果再精于医药之道,必定无益于在内宅行走,这个别例是真好,只是我也怕痴顽,恐学不了那么些个。”
江采薇心中虽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背面还笑出声来:“这个倒好了,我本来还忧愁如何替奂儿请先生,现在有了这些能人,但是不消愁了。”
吕秀才看看高老,低头微微摇摆两下,不晓得内心揣摩甚么。
未等江采薇把话说完,高老就打手势止住了:“老夫不太久居山村无聊罢了,莫非教你些东西还希冀你酬谢不成?你莫再说了,再说下去,老夫可要赶你出去了。”
吕秀才一拍桌子:“你这丫头好生没骨气,还没学呢就先说学不会,就你这模样,又如何能护住奂儿,倒不如把奂儿给我,我虽无能,可也能护他衣食无忧。”
高老受了江采薇的礼,叫她起来以后一指吕秀才:“小吕也不能置身事外,你四书五经虽读的不如何样,可可贵的是棋力不错,琴艺也过人,今后,你还得指导江丫头一番,至于老夫么,自以为文章还不错,诗才也是有的,老夫便下些心机教教她。”
如许的一座小山庄里怎会藏着这么多的怪杰异士?
江采薇瞪了吕秀才一眼,一抿嘴:“你这秀才也好生无礼,我不过谦善几句,又没说不学,你着甚么急,我再如何说都是奂儿的亲姐,如何着都是为他好,你和奂儿无亲无端的,凭甚么说能护他衣食无忧,谁又信你这话?”
高老淡淡的瞅了江采薇一眼,心中筹算一番,吐口道:“那位欧神医医术极其高超,比太病院的太医还要高出几分,特别是医药一途最为精通,你若想交友内宅妇人,就多和他学些识药之术,如果能学了他配药的本领,弄些美容养颜一类的好药,还怕没人上赶着和你来往?”
高老端着冰裂青瓷茶盏,一张圆圆的脸上尽是笑容,如何看,都有一种老狐狸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