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呢轿中一个清清冷冷不带一丝热气的声音传出:“免了。”
江采薇无言,就在宋氏又要开口痛骂之时,江采薇悄悄说道:“欲加上罪,何患无词。”
只是,现在她和弟弟还年幼,特别是弟弟,这么丁点年纪甚么事都做不了,她也只能带着弟弟凭借在江家门内。
她很不喜好江家,不喜江家人的为人办事之道,也不喜好江家人的心口不一,刁霸道行。
肩舆停下,轿帘一掀,里头走出一个穿戴大红走金线绣了云雷纹长袍,腰间扎着宽宽的白玉腰带,一头长发高挽,只用同色的大红发带扎着的风华绝代的青年男人来。
广大的绿呢肩舆抬到宫门前,宫门口的侍卫才要去拦,抬肩舆的高壮男人就大喊道:“混帐东西,不看来的是谁。”
宋氏在江采薇身后张牙舞爪,江采芑倒是连连嘲笑。
宋氏身后,江采芑走过来,脸上带着对劲的笑,从怀中摸出一块帕子扔到江采薇脚边上:“mm实在太不检点了,像我等都是书香家世出身,合该谨守本分,然mm却与人私相授受,将本身的绣帕送给外头的男人,真是……”
“如何不是你的?”江采芑指了指地上的帕子笑着:“我亲眼在你屋中见过这块帕子,没想到眼错不见就到了外头,采薇mm,你如何对得住父亲对你的教诲,如何对得住母亲的良苦用心。”
“甚么?”正通帝吓的从速正正衣冠,把淑妃打收回去就一溜小跑去门口驱逐摄政王。
“你……”宋氏并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采薇这么一说,她气极了,可却气的直颤栗说不出话来。
江采薇都气笑了,也晓得宋氏盘算主张要把她轰出去的,也不与宋氏虚与委宛,回身拉着江书奂就走。
江采芑弥补一句:“太太漂亮,且饶了你这番大罪,只是你性子太不定了,又有如许的丑事在前,家里是容不下你的,太太在外头找了个小庄子,你带着奂哥儿畴昔吧。”
采薇望着不远处的大门,眼神悠远。
侍卫接过令牌看了一眼,吓的浑身直冒盗汗,想也不想的就跪了下来,直接叩了三个响头:“见过摄政王殿下,殿下万岁金安。”
这女孩就是江采薇异母的大姐姐江采芑。
宋氏颤栗着肥胖的身子走了几步,又肤住小丫头,横着一双三角眼乱瞟,看到采薇和书奂时,就用那破锣普通的嗓门吼了一声:“天杀的作孽东西,明天我非得打折了你的腿。”
“太太返来了,太太返来了。”
乾清宫,正通帝正和淑妃你侬我侬,外头小寺人吃紧禀报:“报,陛下,摄政王进宫了。”
按理说,江家到底是官宦之家,江采薇的父亲江帆官不大,却在油水最为丰富的吏部为五品郎中,如何提及来,江家吃穿不差,这江太太也应又富态又高贵才是。
自她母亲归天以后,这偌大的江家,撤除江书奂再无一个亲人。
但是,下了车的江太太宋氏满身高低没有一丁点的高贵之态,这富态倒是有的。
江采芑下车,用着她自以为极符合标准,但在江采薇能挑出很多弊端的姿式迎一名穿了正红衣裳的中年妇人下车。
“嗯。”来人冷冷的应了一声,徐行走上乾清宫那高高的丹陛:“几年不见,你也这般大了,想起来,你自小就聪明,只要上上心,管理国度必定很好。”
见此人徐行过来,正通帝更是吓的内心扑通直跳:“老祖宗。”
随后,八人昂首肩舆就这么直愣愣的进了宫。
正通帝在乾清宫门口站了约摸有半柱香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一抬绿呢大轿,又看到轿后跟着的十来个侍女,一个劲的抹着汗,朝着肩舆行过礼去:“孙儿见过老祖宗,给老祖宗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