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复活了,且重新回到十五岁那年。
从她手心传来的和顺,刹时让苏茵茫然了。
公然人死了就会回到最记念,最沉沦的处所。
她昂首四下望去,又是一愣。
因而放声大喊了起来:“母亲,你快来,阿姐都病胡涂了。”
她光着脚从榻上跳了下来,一下子扑进母亲怀中,紧紧抱着她,放声大哭:“母亲,是阿茵对不起你,没有关照好阿衍,是阿茵该死,母亲.....”
她和阿衍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外祖母固然待他们极好,但母娘舅母就不一样了,到处不着陈迹的拿捏,打压他们。
抬手为她擦去眼泪。
阿衍,她独一的弟弟,在她十五岁那年,因一场不测溺毙在舅母家的荷花池中,成了她平生的痛。
她还清楚的记得,母亲临去时,紧紧抓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叮嘱她,必然要照顾好弟弟。
但是她却笑了,笑着笑下落下两行眼泪来。
这些人是她的祖母,伯父,伯母,叔父,叔母,再亲不过的亲人了。
这一世,她事事洞察先机,当执子围杀,重新改写运气。
苏茵看看母亲,再看看阿衍,两人的呼吸声清楚可闻,她心中顿时掀起一股惊涛骇浪。
“呜呜呜......”苏茵抱着他放声大哭,这些年的惭愧,这些年的驰念,跟着眼泪一起从心底涌了出来,难以节制。
“阿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围在她榻边的孩子,一下子止住哭声,一脸的欣喜大声喊了起来:“母亲,母亲,你快些来,阿姐她醒了。”
这是她的家,有母亲,有阿衍,有父亲的家!
先是父亲被人冤枉锒铛入狱,再来伯父和叔父怕被连累出来,把他们赶了出去,无法他们只能去了母舅家,不过几日,母亲便染了风寒一病不起,拖了几日便去了,父亲闻此凶信,急怒攻心,当场吐血而亡,抱屈而死。
孩子大步跑了过来,对着原氏说道:“母亲,休要难过,阿姐这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另有些含混罢了,不打紧的。”
苏茵昂首望去,眼底闪过一丝嘲笑。
待她醒来了,她的人生今后产生了翻天覆地的窜改。
苏茵一阵恍忽,蓦地想起十五岁那年,她传染了风寒,高热三日不退,从鬼门关转悠了一圈。
孩子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喃喃说道:“阿姐,你这是如何了?但是梦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