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皱着眉看了柳氏一眼,掠过她,看着谢如琢道,“四丫头,这是如何回事?”
“没问你,你插甚么嘴,没端方!”季氏狠狠地瞪了柳氏一眼,又见谢如琢的身上也有水印子,这才道,“琢儿,柳氏说的但是真的?别怕,祖母给你做主。”
谢如琢还未说话,就见柳氏抢先道,“还能是如何回事,四蜜斯她身为姐姐的,不但不珍惜mm,反而用心烫伤如茵。如茵胆量小,刚才被嬷嬷带返来的时候,身子都是颤栗的,我几经扣问她才说了实话,我气不过,这才带着女儿过来,讨个公道!”
目睹着碧枝仓猝的出去了,季氏又气急废弛的指着柳氏道,“柳氏,你负心不负心!你女儿闯的祸,全叫她姐姐担了,你还在这里大闹!你也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又在谢家吃了这么多年的饭,如何就不长一点脑筋!”
她这一句话,顿时便将陆氏噎了一噎,内心也出现了嘀咕。如何这谢如琢仿佛一夜之间就精了普通,听了这话竟然不跟乔氏杠起来!
见谢如茵这般,柳氏脸上那未曾干枯的泪痕,刹时便被新的泪珠所代替,“四蜜斯,我晓得我家如茵是庶出的,你们都不待见她。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谁叫我是个妾呢,该死低人一等啊!”
如果有那不明白环境的,见了眼下这模样,定然觉得是谢如琢欺负了她们娘俩。
听到乔氏焦心的声音,世人顿时循名誉去,便清清楚楚的瞥见了谢如琢胳膊上烫伤的陈迹。
她这话一出口,柳氏顿时睁大了眼睛,转头看向谢如茵,道,“这,是真的么?”
柳氏闻言,顿时拉起谢如茵的手跟胳膊,气呼呼道,“不是你烧的,莫非还是如茵本身弄的么?她才十岁,你好歹也是个做姐姐的,就这么对她么!”
究竟上,谢如琢之前的申明在外,周遭的下人也的确是如许想的。早有那机警些的,直接跑到老夫人的院子里,去请季氏了。
陆氏三言两语,既坐实了谢如琢烫伤mm的罪名,又指责了乔氏。如果在宿世,谢如琢绝对会因为这几句话,而感觉乔氏用心暴虐。
见这些小辈儿们你一言我一语,季氏干脆不再开口。早有丫环将包了软垫的椅子搬出来,扶着季氏坐下。她就这么看着这群媳妇们唇枪激辩。
柳氏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我不敢,您是端庄的正室夫人,又是大嫂。我不过是个妾,如何敢指责您的?只是为母则强,我如果不给我家如茵讨一个说法,那我也就愧对她喊我一声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