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你如何不说话?难不成,我姨娘有孕,你不欢畅吗?”俄然,凤景兮佯做迷惑的转头,低声开口,语气仿佛置问,满眼俱是歹意,“我姨娘怀的弟弟,和你虽不是同母,却也是血缘兄弟,三姐姐你可千万别不喜好他啊!”
正值妙龄的花季少女,边幅不差,又是大师闺秀般培养起来的,端是风韵不凡,气质怡人,还是表兄表妹的干系,又有亲娘支撑,凤浮理所当然的堕入了和顺圈套,很快非卿不娶起来。
随后放出风声,四儿欲结婚,不限门地!!
凤老候爷武将出身,吐个唾沫都是钉儿,人家说了有效处,就是有效处……放出结婚风声,不过三,两个的工夫,他就非常顺利的把儿子‘卖’了出来,换回了北地财神爷,全府的荷包子安怡。
由此礼毕,一行人这才落座。
“候爷方才返来,贝姨娘救治出有孕,您是又得儿子又得孙子,当真又喜临门了……”
不过,她这个妾,跟浅显的妾还不一样,不是奴婢抬升的贱妾,不是外头聘来的良妾,而是一样有媒有证,有聘礼有嫁奁的贵妾!!
为了个姨娘,去求王爷……那差的情面,还不是要候爷去还?值得吗?
“好,好,好啊!贝儿你有功!!”凤老夫人大喜过望,伸手把郑贝儿扶起来,竟将她按坐在身边软塌上,喜不盛收的道:“快,快快坐下,千万别累着了!”
“姨娘请起。”女人们纷繁笑着点头,对她回了个点头礼。
本来,儿子都四十好几,凤老夫人对第三代在多个男丁的事儿,都已经绝望了,但现在,郑贝儿蓦地说有孕,“贝儿,你,你说甚么?你在说一遍?”她抬手,虚抚着郑贝儿的额发,有些不敢置信的问。
娘家满门被杀,亲娘哥嫂俱死了个洁净,可想而知,凤老夫人会如何心疼郑贝儿这位硕果仅存的血亲,那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摔了,放眸子子里都不嫌疼。乃至,为了保住侄女,让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凤老夫人还筹算把亲生儿子‘舍’给她……
“贝姨娘有何不适,直接说出来就是,莫要坦白,母亲老是疼你的。”一旁,李氏俄然开口,看似暖和体贴,但实际上,眼底却隐含着较着的不满。
“多谢大夫人厚爱,贝儿真的无事。”郑贝儿也不是不识眼色之人,瞧见李氏不悦,天然不幸亏做态,到是直接了当的起家,几步来到凤老夫人身前,缓缓跪在脚塌上,她眼角突的潮湿,眼眶亦微微泛红,声音里带喜及而泣之意的道:“老太太,姑母,贝儿,贝儿有孕了!!”
满脸懵圈的时候,被凤景兮问了个措手不及,竟来不及回话,到让凤老夫人有些不满,“如何,贝姨娘有孕,宁儿你不欢乐?”
实在是,这郑贝儿在西北候府中虽职位特别,比安怡还像个夫人,但为人却还当真非常守礼,亦或者说是会做人,平素就是在频繁到凤老夫人这儿献殷勤,亦不会挑在迟早存候的当口儿。
老迈早就结婚,儿子都有了,不好休。老二命短死的早,老三已经尚了郡主,不被休就不错了,凤老夫人掐指头巴拉巴拉,膝下能‘用’的,只要老四了!!
“四弟膝下添嗣,儿媳妇到要恭喜母亲了!”李氏亦笑着开口道贺。
西北候府还好,到底老牌勋贵,跟着圣祖建国的功绩,哪怕一时行差踏错,终归保全了性命,能图个东山在起,可洛阳令郑府,他们陷的比西北候府还深,被明宗帝深恨之,即位以后,便找了由头,将郑家满门罢官,放逐三千里了。
这此中,天然有原故。
只是,凤老夫人的快意算盘打的好,甘愿舍了儿子,可阿谁时候,人家凤老候爷还活着呢,好端端的嫡子,就算不争气,联不得好姻,总归身份家世在那放着,边幅也算不差,放那里没有个用处?又如何舍得白白喂了‘狗’,一去不回。是以,便洁净利落的棒打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