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长安城下起了第一场雪，燕池宫的红梅开的分外的都雅，有些像倚梅园的梅花。
顾衣眉头动了动，看着身边眼神清澈的孩子，道：“你……很信赖离王殿下？”
只是元乐帝已无立后之心，周后的死压垮了元乐帝，而与太后的争斗中，破钞了他统统的心神。
“皇叔昨日回了长安，他返来了，父皇就不会那么辛苦了。”李宸煜也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顾衣身边，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那一刻，她的心竟然是那样古迹般的安静，没有那一种痛苦的痛恨了……
若非是她，燕后不会死，先帝也不会因为燕后而听任周家持续祸害朝纲；若非是她与南夷勾搭，便不会有当年徐州之乱，多少白骨，埋于边陲；若非是她觊觎陵寝图，也不会将张家的人安插在顾家，母亲、也不会因为临氏直接的丧命；非是她，李离与……周青鸾，也不会分开；若非是她，她又如何会和李离走到现在如许的死局……
顾衣偶然扣问李离此次徐州一行如何，不管独孤策的陵寝终究有没有找到，李明渊被问罪，太后病重，周家已经式微，只等着……最后致命一击。
分开这里，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