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让世人的目光不由得都落在了张氏的身上,却见张氏说道,:“这是留给四弟妹坐的,临姨娘的位置,在那边呢……”
张氏将姨娘两个字咬的非常重,临氏的神采白了又白。
本日有张氏跟临氏二人争锋相对,顾衣不喜好凑这个热烈,便把顾泓抱去了外间放在了软榻上,拿着凌晨顾泓咬不开的核桃用手绢将沾在核桃上的口水擦洁净了逗他玩。
顾南月也灵巧的跟从在临氏身后给老夫人存候,老夫人笑着命丫环将母女二人扶了起来,一样给了顾南月一样的红包。
张氏这是借机在热诚临氏!
母亲归天后三个除夕,她单独一人在端居中守岁,顾至远可遣人问过她一句!
“妾身叩见老夫人。”临氏跟从着顾至远身后盈盈叩拜道,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仿佛并没有因为禁足夺权之事而遭到半分的影响。
顾衣心中正这般想着呢,便听到内里丫环传话道:“老夫人,国公爷来了。”
丫环翻开帘子,先是顾至远走在前面,而跟在顾至远前面的是施了淡妆的临氏,和经心打扮过的顾南月!
顾至宁坐在顾至齐的下首,顾渊是家中宗子,便坐在了顾至宁身边。
临氏在大房中手腕再高超再能翻云覆雨又如何?身份摆在那边,到了族内正室的场合,只能是个妾室罢了!
但是从本年除夕来看,公然如此!
等着兄妹二人起家,老夫性命丫环将封好的红包给了顾南瑜兄妹二人,一应报酬与顾南晴和顾衣一样,并没有因为对于谢氏的不喜而迁怒到顾南瑜兄妹二人身上。
她手指的是赵姨娘的位置!
和顾至宁走在一起非常班配。
张氏是多么的七窍小巧心机,当即心中便就了然。早就传闻过大房变了天,她们四房固然没有跟顾家分炊,但是各自过各自的日子便没有探听那些事情。
心中半晌有些微凉,只是在脸上没有表示出来罢了……
但是再不对劲又如何样,都十几年畴昔了,谢氏又生了顾家的长孙,婆媳两人只能是眼不见为净。逢年过节,也就只要除夕的时候能见到谢氏。
是以她虽为妾室,但是因为着身份特别,都是坐在女眷最高的位置老夫人的部下的。
也不知小团子如何就那般喜好这个核桃,眼巴巴的看着被顾衣拿走的核桃,但是顾衣使坏不给他,他便跟个小狗馋骨头似的盯着顾衣的手,不幸兮兮的模样。
往年敬茶,因为临氏固然尚未被顾至远扶正,但是手中权力如同长房当家主母,每年除夕都是临氏办理的。
临氏心中恨的滴血,手几近将那帕子给绞碎了,但是大要上还是轻荏弱弱的答允道:“是。”
想到此处顾衣的目光看向了筹措着下人上茶的张氏眼中多了一丝庞大。
毕竟谢氏的脾气也不是软柿子,那也是翻脸不认人的主,如果一个不欢畅拂袖而去,本年这个除夕还要不要过了。
都是顾衣害的,若非是她让母亲得宠了,张氏又如何会有热诚母亲的机遇!
顾至宁走在最前面,因为是武将出身,比起顾家其他兄弟少了几分高雅,多了几分不怒而威的气势,因为当年顾至宁曾在沈老将军麾下服从,是以对顾衣多有几分照拂,对于这个四叔顾衣心中还是感激的。
临氏在张氏部下的位置坐了下来,脸上笑容如旧,涓滴不受影响。倒是张氏见了临氏这般模样,嘲笑了一声,忽而淡淡道:“临姨娘怕是坐错了处所吧。”
可惜啊,母亲不是张氏,临氏也不是赵氏啊……
却见她穿戴快意云纹衫,身材高挑苗条白净的肤色,柳眉微微向上斜挑,琉璃色的眼眸,紧抿的薄唇,长相非常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