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这几日下来，倒是身上连一块无缺的皮肉都没了。为了逼出有效的供词，锦衣卫会不择手腕。烙铁，勾针，剥皮，夹指……甚么样的招数能撬出东西来，他们就用甚么样的招数。
这何尝不是安抚太子的手腕？
如此一来，林语绯的嫁奁便是平空多出了七十。加上本来的，十里红妆倒是绰绰不足。而天然，护送的人也要添上很多。锦衣卫人虽不贵在多，但是能多些人，自是多些胜算。
太子闻言倒是暴露欢乐神采来，只道：“你说。”
听谢青梓如此一本端庄劝说他，卫泽倒是不由得表情好了些：“嗯。”
都这个时候了，太子另故意机打趣，倒是让氛围和缓了很多。
提及林语绯，太子倒是想起了李夙来，而后很有些心机庞大的看了卫泽一眼，而后便是道：“凌波那头，父皇可有甚么筹算没有？”
卫泽顿了顿，倒是不大想提起这些肮脏事儿，便是只略略一挑眉，而后道：“却也不是甚么事儿，只是碰到些事儿心中烦躁罢了。”
卫泽悄悄点头：“却也是不轻易，只怕现在他们有所防备，就算暗害如许的手腕，也并不起感化。不过我也有一战略。”
太子这么多年和圣上打太极，倒也是打出了经向来了。
圣上看了一眼卫泽，也是击掌：“倒是好战略。”
只是话是这么说，但是谁都晓得，圣上却也不过是恩威并施罢了。李素此番冒出来，倒是让他们从李素亲哥哥那儿，也就是诚王府世子口中挖出了很多东西。如此一来，天然也要做给旁人看看。
太子也是笑吟吟的：“那儿臣便是赏二十罢。”
卫泽骑马进宫一起倒是通畅无阻，待到见了圣上与太子，这才将手中的陈述呈了上去。这封陈述，倒是说的是叛党的事儿。二皇子此番占了金陵，自是要自主为王的。故而，少不得是要好好筹办一番。
饶是塞了李存的嘴，可李存还是忍不住的嘶吼了几声，那种声音倒是让卫泽都是忍不住蹙眉。
卫泽一起回了陆家，倒是一向都是这么一个面色冷冷的模样。白墨和丁卯跟着，倒是都不敢多说一个字。
卫泽倒是神采稳定，也并无讨情的意义。
卫泽一样也是勾唇一笑，只是笑容倒是转眼即逝，随后便还是一派庄严冷酷。
圣上叹了一口气，也不晓得是为太子还是为二皇子：“写圣旨，拔除他的王爵，撤除他的玉谍之名，今后以后，只做贼逆措置。”
看了一眼李存，卫泽走上前去，唤道：“李存。”
若非是圣上铁血手腕打压叛党，又有锦衣卫所震摄百姓，只怕现在的环境还能再坏上一二。
太子却只是一笑：“二弟不懂事，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知该如何，只还让父皇您来定夺。”
谢青梓倒是不感觉卫泽这是心中烦躁罢了，不过卫泽都如此说了，她也不好再诘问，便是只浅浅一笑，而后道：“天大的事儿，也不值当你拿本身不痛快。”
卫泽心中明白，那里是太子不知该如何，不过是怕将来因为这个，将来圣上找他肇事罢了。毕竟二皇子就算是乱臣贼子，但是保不齐他日抓住二皇子时，圣上再又心软。毕竟那是父子，又是放在心上宠嬖这么些年的儿子。
李存顿时便是笑不出来了。好半晌，才又阴沉道：“倒不如直接让我死——”
卫泽面色稳定的将那诏令给李存看了看。
圣上想了一想，看了一眼太子：“你意下如何？”
李存已是疼昏了畴昔。卫泽叫人将他抬起，而后便是一起直接将人送回了王府——同时又叫了太医过来给李存诊治身上的伤。
圣上的意义是，诚亲王府也就这一辈了。李存会是最后的诚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