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菁抽出拿本字帖翻看,见没甚么夹带才道:“二表哥,我也缺墨呢,如何不见你给我送?”
安佳莹进宁远阁时,玉萱正被玉菁拉着楼上楼下的观光。
安佳莹晓得二舅母的心机,也很喜好玉萱,因而打趣道:“如何只给萱mm,没有菁mm和我的?也太偏疼了些。”
安佳莹道:“祖母说了,不消专门畴昔。明天萱表妹清算东西也累,明天还要去学里,今儿就早早歇息,明一早再给祖母存候也不迟。”
玉萱扯了扯嘴角,强撑出一个笑。
安佳莹指责:“甚么大表蜜斯二表蜜斯的,怪绕口也陌生。同一就按她们家里的排位喊吧。”
见丫环茫然,玉萱道:“我在家里排第四,姐姐第三。”
内里有丫环出去:“二爷来给表蜜斯送了些东西。”
安家莹笑:“那是姑母对你的一片爱心。”
玉萱并没有思疑父亲存着私房银子在内里花天酒地,只是赞叹母亲对财帛上的不上心,当下有些后怕的说:“真的幸亏田嬷嬷忠心。之前在杭州家里简朴还好些;现在京里,又多了几个与母亲不一心的兄弟姐妹,总担忧会出甚么乱子。”
见姐姐越说越对那些所谓才女不屑一顾,玉萱笑:“晓得了我的姐姐。不过我可要把本身的屋子安插的暖和缓和的。”
玉萱环顾四周,三间通透的大屋,只左边用个檀香木框架牡丹斗丽的屏风隔开,模糊可见内里被纱幔环绕的架子床。外间只落地放着张梨花木的大书桌,桌上文房四宝俱全,最惹人的是上面那张精美的金算盘;靠窗的炕上固然烧的炽热,玉萱还是清冷的抖了一下,指责道:“姐姐也不把屋子隔断好暖一些。”
她主动从安于氏手中接过了安设玉萱的活,带着玉萱将安府溜了一遍,细心扣问了玉萱的糊口起居和偏好,这才领她去了宁远阁,与玉菁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姐妹俩也好相互照顾。
见玉萱两姐妹都聚精会神的听,她顿了顿接着说:“就看两位姑母,才学俱佳,但对经济上一窍不通。小姑母只在后院里争风妒忌,失了大师嫡女的风采,这些年都是武安侯老夫人把持着中馈,婆媳多有摩擦。再说大姑母,两位mm内心也明白:田嬷嬷代管着大姑母的嫁奁,才不被江家人谋了去。也幸亏田嬷嬷忠心,如果碰到那有异心的主子,大姑母可还过得如此舒畅?再问一句,大姑父这些年的收益,除了家里的开消,别的的大姑母可曾见过半分?”
玉萱此时已经稳定了心神,面色并不显出甚么,只在内心腹诽:看姐姐这态度,必定是不肯意我同二表哥走的太近了。
安佳莹不好答这话,玉菁道:“在她们嫁人之前,能有甚么乱子?还想不想有好婚事了?”
安佳莹点头:“恰是。学里的东西,都会了用不着再去了。”
玉萱欢畅起来:“表姐,安王府送来的那两个嬷嬷凶吗?”
玉菁不满:“你懂甚么?那些精通琴棋书画的蜜斯,哪个婚后不是面对一大师子的中馈焦头烂额的?还不如现在就学呢。那些琴棋书画我会观赏就行了,又不是教坊里指着这些用饭的艺伎。”
玉菁眨巴眨巴眼睛问:“现在有两个表蜜斯了,到底送哪个的?”
丫环笑:“是给二表蜜斯的。”
玉萱的到来,最高兴的不是安老夫人而是安王氏。
玉萱有些遗憾:“还觉得能跟表姐一起上学呢。”
玉萱笑:“大舅母劳心了,母亲大包小包的,我在安然居的屋子现在都空了,全搬这来了。”
玉萱嘲弄道:“早瞥见你那金光闪闪的算盘了。真是奇特,外祖家书香家世,我们家也是读书人,如何就生出姐姐这个专爱算盘的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