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夫人也不打弯弯绕,直言说道:“还能甚么事,明天江大人当街晕倒多少人瞥见,直到早晨都有人在你们侍郎府门口刺探动静。我们这不是过来看望一下江大人的病情?街上说甚么的都有,我只问你,江大人的病到底如何样了?”
这不就是婚事要黄了?婆子拍了一动手道:“真黄了!我得从速给二夫人说去,可不能迟误了少爷的大事。”
安夫人了然,亲身送她们出了二门。
安氏清算安妥,又拿冰将眼睛敷了半晌,上了些脂粉,才去前厅会客。
杨夫人犹在忿忿不平:“我在我们府里说不上话也就算了,谁让我没本领生个儿子!可在内里我也是堂堂正正的侯府太夫人,按说比她个侯夫人还要高上一等,凭甚么那里都显出她来!安夫人也没目光,看着她的脸说甚么话!我才是她女儿端庄的婆婆好不好!”
时逢江睦桐昏倒不醒,侍郎府前程未卜,安氏有些忐忑不安的让人请了两位夫人进了前厅。
也不晓得老祖宗从哪扒拉出来给老侯爷做后妻的,亏了杨夫人没生出个儿子,不然淮阴侯府还不给她弄的乌烟瘴气的。
见安氏神情缓了下去,宣平侯夫人接着说道:“今儿一大早淮阴侯府的老祖宗就托人给我带话,让我和杨夫人亲身来给您说清楚,让您别听街上那些传言。老祖宗只认侍郎府江二蜜斯这一个孙媳妇!若不是她年纪大,明天定会亲身登门来跟您说的。”
杨夫人的话被打断,一时没了思路不晓得往下要说些甚么了
安夫人点头,拉着两人的手感激的说道:“多谢两位夫人来看望,转头我让菁姐一一伸谢去。”
她对身边丫环说道:“对劲甚么!又不是她娶儿媳妇!明天我说错甚么了她拦着不让我说话?”
不过毕竟是丧事一场,安氏终究有了些笑意,说道:“那就好,菁姐固然脾气不好,但是懂事孝敬,定不会孤负老祖宗一片期许。”
说开了婚事,两边是皆大欢乐,又就着各地的名医说了一场,宣平侯夫人这才起家告别:“府上正煎熬的时候,我们也别没眼力劲的在这里呆着了。安夫人尽管宽解,人间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丫环月季看了看内里一脸膛目结舌、穿戴面子的婆子,有些不安的对杨夫人说:”不会是安夫人另有事,找个婆子来给夫人传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