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挺佩服太子,别看内心如何想,他这个太后辈弟一张嘴是准说天子爱听的。
端云公主总不能说,她们这些人想谋取你的太子之位,要筹议一下。只得道:“悦宝林进宫前与四皇嫂熟悉,不过是姐妹之间见个面。”
正说话,端云公主几人已颠末来了。
朱承瑾端庄道:“您是君,我们是臣,君臣有别,哪能称您的名字呢?”
太子道:“今儿是为了给景豫姐姐道贺来的,可别让百子嬉春图给抢了风头,恭喜姐姐觅得佳婿――不过要说,还得是靖平侯夫人目光好。”
朱承瑾心疼的摸了摸震儿脑袋瓜,又一样伎俩安抚一下本身弟弟:“白姑母过几天必定要寻个机遇入宫,到时候就让你太子哥哥带你再来皇祖母的寿康宫,见上一面。白姑母现在不见你,也是为了你们母子的今后。”
端云公主多说多错,干脆不说话了,带着李素素便往前走。
听了百子嬉春图,太后忍不住一笑,眼神落在几位皇子妃肚子上来回看了看。
端云公主差点被太子说哭了,还是朱承瑾道:“想必公主也是一时忽视,今后重视就是,公主请吧。”
太子不满:“如何叫儒儿就是儒哥哥,叫我就是太子哥哥?”
这是要筹议婚礼日期和事件了,太子领着一世人去了御花圃。
“这不是李尚书的侄女,李家二蜜斯李素素吗?”朱承瑾说完才反应过来,“不,前段时候传闻得封悦宝林,如何和端云走到了一起。”
三位皇子尚且没封王,即便封王,也低于太子,见面要施礼,口称“臣”。太子尽管回礼,自称“孤”。
震儿眼泪巴巴的点头:“震儿晓得,震儿会乖乖的听太子哥哥和儒哥哥的话。”
五皇子比较实诚,又夙来只爱舞文弄墨,道:“闲来无事,我也不敢去叨扰几位皇兄,倒是太后辈弟,常常送些诗文古画给我,前些日子孙儿大婚,太后辈弟还送了一副百子嬉春图来。”
景豫郡主固然不在乎闻衍之,但是见到端云,心中总也有几分不对劲儿,世人也不假装客气,端云淡淡给太子行了礼也就罢了。朱承瑾姐弟和震儿又和端云见礼,端云道:“别这么客气了,我与悦宝林还与四皇兄四皇嫂有约,先走了。”
太子一张嘴,淬的都是毒,“哦,那是孤了解错了,悦宝林又为何要与四皇兄见面呢?”
“景豫这张嘴啊,得了得了,哀家留靖平侯夫人说会儿话,你们几个孩子去内里转转吧,省的说被哀家拘在这儿陪老婆子闲谈。”
太子眼神扫过四皇子和四皇子妃林念笙,“快快请起,孤这是不请自来,本就叨扰皇祖母,再这么大的阵仗,可真是迟误皇祖母享用嫡亲之乐了。”他脸孔虽有些冷峻阴霾,说话倒是实足讨太后的喜好。
太子道:“如何?”
“好啊,你还打趣我,非得让昭华姐姐拧你的屁股。”朱承瑾被提到将来夫婿靖平侯世子,还是忍不住有些羞红脸颊,朱承儒则心道,那是我姐夫,那里是太子您的亲姐夫,堂堂储君要不要脸哦。
太子恰是给景豫出气呢,听朱承瑾这么说,只是微微一笑:“是啊,端云姐姐都要出嫁了,还这么不全面,我传闻闻探花人物风骚漂亮,改天登门拜访,也为姐姐去看看此人品德如何。”
君臣之别,甚于兄弟之义。
太子半打趣半当真:“姐姐放心,你们结婚之前,我们几个必定要去考查一下将来姐夫的风致如何。”
太子斜倚在石桌上,不是很有储君气势:“端云姐姐到底是得偿所愿,腰板都比之前直了很多,带着宫妃私会皇子去了?”
端云公主怒道:“太后辈弟这是甚么话!谈何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