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儒是皇太后的心头肉,太子也不遑多让,到寿康宫比到正阳宫还要熟谙随便。
太子一张嘴,淬的都是毒,“哦,那是孤了解错了,悦宝林又为何要与四皇兄见面呢?”
太子道:“如何?”
五皇子妃乃是陈昭仪侄女,也是不爱争抢的性子,眼睛笑成一弯新月,整小我看起来带着边关后代的飒爽利落,并不是李素素那种强装固执,五皇子妃陈望舒看起来比五皇子还要爷们儿一点。
太子又转而存眷几位皇兄:“孤前几日听父皇提起,要为三位皇兄分府,地点选在朱雀大街上,固然不是比邻而居,但是也是近的很,今后几位皇兄算是一抬脚就能串门儿,可别忘了孤一小我在宫内啊。”
一进门就笑道:“皇祖母,孤听闻景豫姐姐来了,带了儒儿和震儿来看她呢。”
听了百子嬉春图,太后忍不住一笑,眼神落在几位皇子妃肚子上来回看了看。
这是要筹议婚礼日期和事件了,太子领着一世人去了御花圃。
震儿揪着朱承瑾衣袖,不幸兮兮道:“姐姐,我想……我想我娘了……”
几人说谈笑笑间,正有一行人袅袅婷婷而来,细心一看,恰是端云公主,身边还跟着一个宫妃打扮的女子。这女子边幅只是中等,眉间一股豪气,朱承瑾细看不由“咦”了一声。
正说话,端云公主几人已颠末来了。
太子道:“今儿是为了给景豫姐姐道贺来的,可别让百子嬉春图给抢了风头,恭喜姐姐觅得佳婿――不过要说,还得是靖平侯夫人目光好。”
四皇子挺佩服太子,别看内心如何想,他这个太后辈弟一张嘴是准说天子爱听的。
太后道:“好了好了,你夸她,她再夸哀家,没完了。”虽这么说,倒是眉眼含笑。
“这又不对了,悦宝林现在是父皇后宫妃嫔,四皇嫂是四哥明媒正娶皇子妃,她们二人姐妹之情,端云姐姐是在贬低四嫂,还是说四哥有不臣之心!”
三位皇子尚且没封王,即便封王,也低于太子,见面要施礼,口称“臣”。太子尽管回礼,自称“孤”。
朱承瑾心疼的摸了摸震儿脑袋瓜,又一样伎俩安抚一下本身弟弟:“白姑母过几天必定要寻个机遇入宫,到时候就让你太子哥哥带你再来皇祖母的寿康宫,见上一面。白姑母现在不见你,也是为了你们母子的今后。”
如果说太子要看楚清和是为了景豫郡主的将来考虑,那去看闻衍之,纯粹就是挑事儿。
太子不满:“如何叫儒儿就是儒哥哥,叫我就是太子哥哥?”
朱承瑾也跟着笑道:“那您再夸我就是。”
五皇子比较实诚,又夙来只爱舞文弄墨,道:“闲来无事,我也不敢去叨扰几位皇兄,倒是太后辈弟,常常送些诗文古画给我,前些日子孙儿大婚,太后辈弟还送了一副百子嬉春图来。”
震儿眼泪巴巴的点头:“震儿晓得,震儿会乖乖的听太子哥哥和儒哥哥的话。”
“前段时候她日日去母后宫里存候,倒是跟罗婕妤了解了。”太子笑意说不上来是甚么,总之没甚么美意,“母后倒是非常照顾她,正要给她提正五品秀士呢。”
太后道:“你呀,就晓得逗哀家高兴。”
端云公主怒道:“太后辈弟这是甚么话!谈何私会!”
景豫郡主看了看弟弟和震儿,恩,不错。就是震儿如何越看越像个小哭包受气小媳妇儿的模样呢?
太子斜倚在石桌上,不是很有储君气势:“端云姐姐到底是得偿所愿,腰板都比之前直了很多,带着宫妃私会皇子去了?”
“景豫这张嘴啊,得了得了,哀家留靖平侯夫人说会儿话,你们几个孩子去内里转转吧,省的说被哀家拘在这儿陪老婆子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