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大人,红螺寺的莫安师太讲经说法,德高望重,之前也来过府里做法,不如就请她吧。”甄嬷嬷一听,忙说道。
连母抬眼,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撞鬼了就找人驱邪,找萧姨娘有甚么用?”
“但是,萧姨娘……”甄嬷嬷还想说甚么――
“祖母,父亲,我看三妹仿佛真的中了邪了,我看,不如叫人给三妹做做法吧。”连似月看着连诗雅这个模样,非常担忧隧道。
顿时,一屋子的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再说话了。
“鬼,鬼啊!娘,我要死了,你快来救我,娘,娘……”连诗雅一声又一声地喊着萧姨娘的名字。
“老夫人来了。”正在这时候,有人喊了一声,转头便见连母走了出去,她一脸庄严,连诗雅双手捂着脸,指缝见眼睛眨了一下。
“放开我,鬼,鬼啊,鬼要吃我,放开我,放开我……”连诗雅被按停止脚绑在床上,整小我却仍旧胡言乱语,仿佛被甚么节制了普通。
“祖母,父亲,既然莫安师太德高望重,那就请莫安师太前来为三妹驱魔吧。只是,若三妹真是被鬼怪节制了,那在此之前,这里的人都先行退出去,也莫让其别人出去。”连似月说道。
而连诗雅仍旧用颀长的手指死死抓住了连延庆的袍子边角,不肯放手,像是中了邪似的,嘴里一向喃喃地狂乱隧道:“鬼,鬼!有鬼!鬼要我死,鬼要我死啊,父亲,快救救我,救救我吧,求求您了,求求您。”
连诗雅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嘴里不时喃喃自语着,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滴,眼神惊骇,仿佛被鬼扼住了喉咙似的,方才缠好的手腕被扯了开来,血又流了出来。
“还不快给她包扎好,一个一个的袖手旁观,是不是要赶出府去!”连母一声厉喝,甄嬷嬷等人吓了一条,赶紧七手八脚地抓住了连诗雅的手,再次将绷带缠上了。
“休得胡言乱语!丞相府这等光亮正大之地,何来鬼怪之说!拖出去掌嘴!”连延庆厉声痛斥道。
连母看向连似月,问道,“月儿,你如何看?”
“老夫人,三蜜斯仿佛……仿佛是撞到鬼了,我们正想着要不要让萧姨娘返来照顾三蜜斯,这么下去,奴婢们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了。”甄嬷嬷跪在连诗雅的身边,紧紧地抱着她,一张老脸上流下了两行眼泪。
“大蜜斯,谨慎!”就在连诗雅要扑到她身上的时候,绿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挡在了连似月的面前,目光一冷,身材一偏,连诗雅冲了出去,跌倒在了地上,连连似月的衣角都没碰到。
这本来是装疯卖傻啊!刚才是想借着疯劲打她,可惜被绿枝反对了,看出这一层干系,连似月脸上的神情渐渐伸展开来,眼角模糊透暴露一抹嘲笑和讽刺。
“看这模样,是中了邪了。”连延庆道。
连延庆眉头舒展着,正要开口准予。
“甄嬷嬷若担忧无人照顾三妹,那么我留下来照顾吧,如许甄嬷嬷放心了吗?”连似月望着甄嬷嬷,道。
连似月脸上一副了然的神情――
甄嬷嬷听罢,吓得赶紧叩首,“老夫人恕罪,奴婢该死!”
“父亲救我,快救救我,我,我在那边看到鬼了,那些鬼,他们,他们掐住我的脖子,不让我睡觉,还拿着我的手,割我的手腕,父亲,有鬼,有鬼啊,我差点就死掉了……”
“……”被连似月如许看着,甄嬷嬷只感觉头皮发麻,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是如何回事?”连母一脸严厉问道,“鬼吼鬼叫的,闹得鸡犬不宁,我在倾安院都听到声音了。”
连延庆的眉头紧皱着,道,“今后就让三蜜斯回清泉院疗养,不要再送去祠庙了,你们留下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