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嫣端坐在主位上,不动声色的咀嚼苏姨娘的话。
大蜜斯本日是看老祖宗没来才敢这么作威作福的吧。
“大蜜斯,卢氏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还未足,”苏姨娘皱着眉头忧心忡忡道“胎气动了还如许站着,只怕对孩子倒霉,大蜜斯还请三思,孩子是无辜的。”
这还是阿谁大蜜斯吗?
“就是啊,”白姨娘也跟着站起来义愤填膺道“固然这个孩子与你非一母同胞,但好歹也是你父亲的骨肉。”
白姨娘一惊一乍道“三少爷你这是做甚么?”
“走了那么久不免累,”李姨娘放下茶盏阴阳怪气的笑着道“累了又不是顿时就能动胎气的,毕竟将死之人都能回光返照一下,都说死者为大,看模样我们这位身子金贵的卢姨娘可不比死者小啊。”
这但是大蜜斯啊!
云清嫣微微敛眸。
世人惊诧之余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大蜜斯就这么想让卢氏给她敬茶?
真是看错人了,大蜜斯比苏姨娘她们更坏心眼。
一个为了受一杯茶连名声都不顾的蠢丫头。
“是啊是啊!”又是一阵拥戴声。
苏姨娘皱眉看了她一眼,合着和大蜜斯一样把她们当唱戏的了?
全部正厅再次静了下来,氛围有些诡异。
还真真都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如何能这般残暴无情,连本身的手足都要残害?
“坐下吧坐下吧。”安姨娘和白姨娘同时道,眉眼之间有着深深的担忧。
大蜜斯因为你不敬茶而小肚鸡肠的生你的气。
这是在拐着弯骂她刁难卢氏,残害手足。
骂归骂,云臻也好李姨娘也罢,仍然何如不了卢姨娘,毕竟肚子在她身上,有没有疼都是她说了算。
世人都朝此处看了过来,卢氏更是被吓得连神采都僵住了。
苏姨娘被她这么一说只感觉内心堵闷,她这明摆着是在骂本身越俎代庖。
还是如本来那般安静,仿佛方才她们指责的人与她没有半分干系。
卢氏惊得下认识地抚上了肚子,心中模糊的有些惊骇。
“李姨娘你如何说话的?”苏姨娘皱着眉头斥责道“今儿个是大好的日子,如何能说这类倒霉话!也不怕冲撞了胎灵!”
本日云清嫣只是穿了一身女儿家的襦裙,故而在卢氏眼中,她就是一个黄毛丫头。
并且不让她坐又如何了,换了小爷我我也不让她坐!
本日要么就别让我敬茶,要么就让你背上残害手足的臭名。
“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李姨娘接着又将帕子甩了甩没好气道“你明天倒还真是有几分当家模样,不如让她给你敬妾茶吧,没准儿这胎气一下子就缓住了呢。”
世人再一次被惊住了,这真的是从大蜜斯的嘴里出来的?!
云清嫣神采冷酷的摇着绢扇“卢氏,你还未敬茶,不能坐。”
云臻在一旁气得攥紧拳头,姐姐重新到尾都没有一丝气怒之色,更没有出言难堪卢氏,但是她们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睁眼说瞎话。
“啊!”卢氏扶着肚子低低的惨叫了一声,接着便流着泪苦苦要求道“大蜜斯,妾身并非用心要推委的,求求您让妾身坐下吧,毕竟妾身腹中的孩儿但是您的手足啊!”
“大蜜斯,”苏氏站了起来,一脸绝望地痛心道“哪怕你对卢氏有再大的定见,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手足。”
姐你倒是说句话呀!
“莫非走着走着累到动胎气了,一到要收礼,胎气还能缓一缓再动?”懒得和这类人废话了,归正我云三爷是出了名的横,本日我还真就欺负你了你咋地!
云清嫣还是不言,只是重新拿起了手中的绢扇气定神闲地摇着。
云臻看着本身的姐姐这幅模样更是心急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