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笑道:“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也没多少光阴可活,就算死了也无妨。也算是了偿当年长公主对我们的拯救之恩。”

赶着毛驴车的老夫到了庄子上,入了院,将院门关好,这才敲了敲车板上的泔水桶。

阿日勒将人放在屋里,转头又走出来,挠着头对着老夫道:“不知此处可有可靠的妇人,能帮她洗濯下身子。”

待那人回身要出门去,裴文君眯着眼去瞧那人背影,并不认得。

裴文君现下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由着对方用绳索将她绑住,转动不得。

此事虽未张扬,但平阳王府中俄然防备森严,府中下人出府去各处探查的景象不免惹人猜忌,各处略微有些牵涉的也都暗里里刺探到了动静。

各处府中乱成一锅粥,早有一辆泔水车停在了城门内。

她口中念着罪恶,手上敏捷的为她将被泥土粘脏的里衣脱掉,谨慎为她擦掉肌肤之上沾到的泥土,直到她面上泥土擦净,闪现出一张仿若仙女下凡的脸来。

她满身药效未过,手脚使不上力量,不敢妄动。

老夫不由得被那女子的样貌惊到,虽说是昏倒着的,又被长发遮了面,也不丢脸出是个姿色绝佳的女子。

将她身上围着的披风翻开,才瞧见她内里只着了一层里衣,明显是夜里睡觉时被人迷晕了带来的。

出门后她又觉不当,便去后厨取出一把锅底灰,将那昏倒中女子那张明艳白净的小脸涂黑了些才又出去。

他四下扫视一周,见此处并无别人,这才将另一个桶里的人捞出来扛进屋子里。

阿日勒洗完身子便在她屋门外守着,算一算时候,也是要到了药效要畴昔的时候,他在这门口守着,也不怕她逃脱。

老夫点头感喟道:“我们这些年全仰仗长公主府中帮衬,才气置下这般家业。她府中可贵开口要我们办件事,岂能是答应我们回绝的?既然上了船,半路下船便只要被淹死这一条路。”

这处屋子的土坯墙明显已经有些旧,四周都有掉落的灰。

长公主府中,朱聘婷听闻动静,心中大喜,畅快不已。

听到关门声响起,裴文君又细谛听了听屋子里的动静,发觉到没有人了,这才展开双眼打量着这处。

他们走后那老婆子才又从屋子里走出来,凑到老夫身边担忧道:“你为何要接下此事,那女子只怕是城中大官家的,如果被究查到这处,我们那里另有命活?”

他从老夫手中接过鞭子,赶着马车分开。

阿日勒被身上的臭味熏得也受不了,自去一旁的屋子中洗濯。

刚才那婆子为她擦洗的时候,她便复苏过来了,一时摸不准对方的来头,便仍闭着眼睛装晕,那人对她明显并无歹意,只是受人教唆。

老夫连连承诺着,去到后院将自家老婆子叫出来,让她帮那女子净身。

昨夜她睡的好好的,醒来便到了此处,能在王府侍卫的眼皮子底下将她运出来,想来是蓄谋已久。

便闻声门外一老者的声音道:“北上的马车和干粮都筹办好了,您还是早些分开更稳妥些。瞧着这女人身份定然也不低,想必官府很快就会查到这处。”

先前她多次派刺客刺杀,此次倒是换了体例,也不知是该赞叹对方的聪明,还是本身的时运不济。

老婆子免不得心中生出一阵怜悯,瞧着她细皮嫩肉,衣料都是宝贵绸缎的式样,想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就这般被那人掳来,也是不幸。

阿日勒从一个泔水桶中出来,那桶里气味本就刺鼻难忍,又是夏季,染上一身臭味。

阿日勒在他肩头上拍了拍,没有说话。

赶车的是一个头戴斗笠的老夫,他每日里都去到城中拉了泔水回到庄子上喂牲口,城防的官兵每日里都见他,倒也没有如何查问,只接过他递上来的烧鸡,由着他出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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