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屋中的男人似是并不晓得怜香惜玉,只是低声喘气着叫出女子闺名,床榻吱嘎作响声并未见停,还不时将女子的告饶声堵住。

公子川应宣称是,安慰道:“天将近亮了,您还是先行安息一会,白日里只怕还要忙于应对来记念的朝臣,借此机遇也好能看清朝堂上世人的设法。”

才一进内院,就听得屋内传来的女子嘤咛,声声娇娇怯怯,软语温香。

能大半夜不辞辛苦在他屋外听墙角,偷窥他佳耦二人欢愉的,除了那人,还能是谁?

公子川走上前去,半蹲下身子,也拿起一把纸钱往铜盆里放。

自前次他半路拦住裴文君给她送信以后,好久未曾见过她。

温雅柔胎像安稳,她私底下问过医官,得知恰当行房中之事,只要行动谨慎,便不会对孩子产生影响。

“她?”朱聘婷嘲笑出声,眼中寒芒劲射,“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她腹中的本就不是我朱家骨肉,岂能容她。还没到用她的时候,用完再丢也不迟。”

很快,窗子被从内里翻开,黑衣侍卫穿戴齐从窗子里翻出来。

灵堂前,朱聘婷正跪坐于软垫之上,往面前的铜盆里烧着纸钱,脸颊上另有未干的泪痕。

公子川仍旧逗留在原地,低头一动不动看着铜盆中的火光,几息以后,面上浮起一丝古怪的笑。

铜盆里燃着的火光映照在她的眼中,似两簇燃烧着的肝火。

“他在其位,却不谋其政。由着一己私欲,大兴土木,掏空国库。我对他一再让步,他却得寸进尺,将我身边之人一一夺去。这般再如何哑忍也无济于事。不如就借此机遇将他掀翻。”

公子川似俄然想起甚么道:“那废太子妃那边要如何措置?”

公子川听得额头青筋绷起,恨不能立即就冲进屋中将女子救下。一时怒极,他一拳捶在那院墙,惹得在外院的暗卫闻风而至,一起疾追,几乎露了身份。

现下也只要温雅柔腹中的胎儿能让她挂记。

“待宫里传出丧钟,天子新死,必定是要太子继位,我要你带人悄悄去到太子府中将他和他的太子妃一并杀死,届时无人继位朝堂大乱,我再去求了母后懿旨,代为措置朝政,等柔儿顺利诞下孩儿,立为皇储。”

“刚才是何人?”

公子川从旁拱手道:“但凭长公主叮咛。”

他换上夜行衣,去到吕公公府中探查一番,返程路过平阳王府时,似被迷了心窍般翻墙进到院中。

贰心下猜想前次藏在匣子里的旧物许是未曾被她看到,才没有主动来寻他问个清楚。

公子川并未几言,脱下身上夜行衣交给他,让他自行关窗拜别。

“都下去安息吧。”李正泽出声叮咛。

公子川穿上丧服让小丫环去给仍旧昏倒着的温雅柔净身,他自顾去往前院。

李正泽重新披了外袍走出门去到书房,庆云与一众暗卫对他施礼。

“宫中对外放出动静说是驸马爷惧罪触柱而死,此事皇上不再究查。接下来我们要如何行事?”公子川一脸悲戚之色将纸钱一片片丢进铜盆里,看着火舌将它们燃烧殆尽。

小丫环打了热水帮温雅柔擦拭身上的脏污,瞧着她身上的的点点红痕,暗自腹诽府中驸马爷才过世,长公主悲伤不已。而郡主和郡马爷却不知检点,还怀着身子就这般行房事,当真是毫无节制。

公子川闻到屋中独属于男人的气味,眉头皱的更深几分。

朱聘婷云淡风轻的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如果旁人,只怕早就被吓死。公子川点头应下。

长公主府挂满白幡,前厅安插好了灵堂。

李正泽点头,看他一眼,“彻夜长公主府中停棂,死者为大,不便打搅。我已经猜出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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