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胡想终归是胡想。大殿上静得可骇,没有人答复他,有的只是满地血污,分不清是他的还是瑶音的。可夜九并不降落,反而兴趣昂扬走下台阶,拿来扫帚和抹布,徒手将大殿的每一处脏污擦拭洁净。晨辉殿迎来从未有过的亮堂,每一块地砖都能映出倒影,洁净得就像镜子。
瑶音伸开双臂,站在崖边,任由阳光洒在身上,暖和舒畅,“今后我所获得的统统,都要与你分享。”
夜九祭出长剑,覆上脖颈,刚想自我告终,手中的长剑却弹开了去。同一时候,他的身材不受节制的朝瑶音飞去,重重落在她身前,跪倒在地。
“你的意义是……”
全文完
夜九回身,却发明琼华正倚在玉柱上看着本身,不晓得已经看了多久。夜九一眼便看到瑶音的眉心玉产生了窜改,只见她眉心三点朱红的中间,缀有一颗七彩的琉璃珠。恰是昊月的心头玉。
空中日头正盛,氛围是一等一的好。抬眼望去,一群鸟儿结伴飞过,叽叽喳喳喧华不休。离恨天上,垂垂复又规复了些许活力。
瑶音一拂袖,只见一脉净水从天而降,全数落在紫徽坛里,源源不断。
(作者有话说:终究写完了,呕血三升!另有一水的番外^_^)
“当真。不过我有前提。你有你的胡想,可到底伤害了旁人。三界因你而生灵涂炭,这分债,你不得不还。”
他本觉得本身也要遂慕君昊月而去,没曾想,本身最想要的东西,竟唾手可得。他忍不住微微扬起嘴角,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流下。
“还!该还!”夜九止不住地点头,“我若成帝,一千……不,五百年我必还你一个瑶池乐土!”
夜九毫不犹疑,挺直了背脊,端端方正跪在御座前,捧着紫徽坛的双手高举过甚顶,神采果断,点了点头:“能。”
“当真?”夜九闻言,心头狂跳,恐怕她是戏言。
夜九风雅点头:“心头独一所想,亦是我活下去的信心。”
“你既然说本身是天生的帝王,那便证明给我看。”
瑶音闭眼伸脱手,淡淡一笑,“现在我仍然能感遭到他们,就像他们从未分开。”
“你这是在威胁我了?你我命系一线,想让我与你陪葬?”
“那又如何?”瑶音神采冷酷,冷眼相对。夜九神采一惊,被她这副冷酷的模样噎得说不出话来。
夜九单独神伤了一会,便起家沐浴焚香,然后又到昊月的衣柜里挑了一件最为豪华的玄底鎏金朝服,将本身打扮得像个帝王。这是他万年来第一次着男装。就算他已没有了银发,没有了舍利,但仰仗本身的气场。仍然器宇轩昂,气度不凡。
瑶音微一点头:“五百年后我来验收服从,你好自为之。”
夜九看着高台上的瑶音,竟俄然感觉瑶音一瞬便褪去了统统的稚嫩,成了真正的大地女神。她的内心不是激不起任何波纹的死水,反而是一片汪洋。不是不恨,而是宽广到能包涵统统。这或许是佛陀口中所言的“无所争”的境地。
“我赌尽最后一丝能够,却还是输得一败涂地,我果然还是没法了解他。”夜九点头,有些无法,“我赌他舍不下你,赌他想要历经循环,转世重生,可谁知,昊月果然一心只为你策画。你有了他的眉心玉,血咒便只对我有效了。我的命,系在你身上,如此罢了。”
“昊月失了心玉,便再无能够重生了,”夜九长叹了一声,“他跟花君宴一样,从这个天下完整消逝。”
出了晨辉殿,瑶音整小我便沐浴在阳光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好久没有这般轻松了。
“并不是有成果的爱情才是爱,只要他们还在我心上,灭亡又算得了甚么。”瑶音回身,看着晨辉殿,面前仿佛又呈现了一个个熟谙的身影。或笑或闹,如摇筝翊圣。或嘤嘤抽泣,如孩提时的昊月,另有在高台之上,慕君高深莫测的环绕双手,与本身并肩而立的模样。他萧洒超脱,一如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