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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如何回事?”习朔君抿了抿手中香茗,含笑着望向府内俄然冒出来的三人。
自从那日进习府,左儒便一向称朔君为妖女,用他的话来讲,便是长得妖,说话很妖,做事很妖……总之便是满身高低披发着妖气。对此,习朔君不置可否,懒得去理他,久而久之,这厮也叫得更加别扭。
“这是为我娘挂的…她已经不在了,十年前,被崔厉那老匹夫逼迫跳下绝壁,尸都城未收回来……”说到最后,连左儒本身都禁不住讽笑起来,好笑他那父亲,当时不敢冒昧,现在获得了掌门之位,竟还与崔厉保持着友爱。
习朔君自是晓得定是习鸢缠着沈珞要来都城,这丫头,就仗着沈珞宠溺。
没想到左丘明和崔厉另有这恩仇,习朔君敛敛眸,蹲下身和左儒一起编柳环。
习朔君回身望去,那头少年只披一件单褂,常日里嬉笑的面庞现在有些沉重,明显是苦衷重重。低头瞥到他手里那一把柳条,朔君蹙眉问道:“那是甚么?”
“只能叹造化弄人。信赖你母亲看到一个安康欢愉的儿子,在天上也能放心。将来非论如何,活下去才是正道。”
面前的左儒仿佛不再是畴前阿谁古灵精怪,奸刁恶劣的毛头小子,此时的他,慎重,严厉,好像如来佛脚下念佛的小和尚。习朔君俄然发明,本来本身向来没真正看清这个少年。
左儒点点头,眼圈泛红,声音里透着哭腔:“嗯…活下去!”
习鸢确切憋了句“你今后都没我标致了”未说,不是不想,是不敢……她偷偷瞥一眼将目光始终放在习朔君身上的赫落大哥,公然,下一刻赫落便偏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吓得她下一秒便躲进沈珞的背后。
门外有些凄冷,悄怆幽深,令他不由打了个寒噤。因常日里已摸得轻车熟路,徒步走到小亭并未破钞太多的时候。左儒拂过挡在面前的竹叶,却不想在叶后瞥见了站在亭中,负手而立的习朔君。小亭内有光,却仅能简朴视物,远远张望,只见上方吊挂着一盏提灯。
莫非……
“你最敬爱的人?不会是你家老头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