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见面才晓得,本来左儒竟是个比本身还小的毛头小子。那日他身着锦服,头戴玉冠的呈现在习府正厅时,惹得朔君忍俊不由,习昭更是一口茶直接喷出来,坐在椅子上笑得岔不过气来。左儒是左丘明的独子,传闻本性极其恶劣,偏着左丘明还宠。许是娇生惯养,那白净的脸上另有着较着的婴儿肥,让人忍不住想掐上一把。稚嫩的脸庞与成熟的穿着的确各式不搭,连一向对外在不甚看重的习朔君都有些汗颜,赶紧让小厮给他筹办个房间,待换一身衣物后再谈闲事。
左儒睨了她一眼,眼睛里尽是对劲之色,假端庄道:“走遍天下,哪能不会易容之术?想我那一手易容绝技,前朝后宫,酒坊市坊,官邸民宅,在我眼里都不过几面墙罢了。你想学吗?若你拜我为师,我还能够大发慈悲的教教你…唉,你干吗走啊?”
“嗯,说的有事理。”
“咳咳……”左儒极其难堪的干咳两声,眸子一转,遂又开口:“虽是如此,我还是有所收成的!这一起上我但是传闻了太多关于你的传说,比如厚着脸皮赖在周县不走……”
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未能真正打仗到兵部要事的这段时候里,习朔君反倒感觉莫名的轻松。常日里闲来无事便会去茶坊品茶,去酒楼听平话,去京郊玩耍……当然,如此舒畅的糊口在八月的最后一天,朔君正式入兵部的前一天,以左若明之子左儒的到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