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院的丫环一个个头发蓬乱,脸上负伤,加上院子里满地狼籍。
匕首的鞘看起来华而不实,拔出的刀却锃光发亮。
陆锦棠站在蔷/薇院的外头,冷冷的看着院子里的景象,面色清冷。
秦云璋呵呵的笑起来,“本王想送便送,至于婚约,当着岐王与岐王妃的面,婚书都撕了,那里另有甚么婚约?侄儿是胡涂了吧?”
陆锦棠蹬上马车,绝尘而去。
他一传闻她出了事,连口大气都不敢喘的就奔了过来,恐怕她亏损。
陆明月吓了一跳,上前扶住他,“致远,致远你没事吧?别恐吓我啊!”
不但刘嬷嬷的人在存眷她。
蔷/薇院满地狼籍,她的衣服,不值钱的金饰,丫环的东西……
“玄铁匕首,削铁如泥,乃先皇赐给本王的。本王把它送给你,今后谁再敢与你拉拉扯扯,手脚不洁净,哼。尽管拔出这匕首来,不必包涵面。”秦云璋笑看着岐王世子。
陆锦棠噌的一声,拔出匕首。
“刘嬷嬷这是干吗呢?”陆锦棠笑着问道。
陆明月的确咬碎了银牙,两只手的手内心,尽是深深的半月形指甲陈迹。
岐王世子神采丢脸至极,“叔叔曲解了……”
秦致远正死死的捏着陆锦棠的手腕,陆明月在一旁,瞪着一双发红的眼睛,嘤嘤的哭。
陆明月这才放松了紧绷的身材,“是,等她归去,有她哭的!”
门锁被人撬了扔在一旁,门敞开着,里头本来堆满的箱笼此时都已消逝不见。屋里空荡荡的,比脸还洁净。
一个细弱的丫环,正在从她手中篡夺,楚嬷嬷抱的紧,那丫环一时掰不开她的手。
激烈的自负心,让他竟咬牙,没放手。
“蜜斯――”蔷/薇院里的丫环,先瞥见提步走出去的陆锦棠,立时疾呼。
岐王世子闷哼一声,蹬蹬蹬发展数步。
秦致远冷冷看她一眼,轻哼一声,没理她,策马而去。
她哈腰捡起一向砥砺古朴简朴的银簪,簪子上的坠子都被踩掉了,镂空的簪头儿被人踩进了泥里,灰扑扑的,丢脸的很。
陆明月站在原地,气得浑身颤栗。
“罢休。”
楚嬷嬷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只小匣子。
院子里的其他散落在地的东西,也比这簪子好不到哪儿去。
“把那几扎宣城贡纸给我带上。”陆锦棠倒是不忘本身来的目标。
秦云璋眯眼看着岐王世子的手,他暗沉沉的眼眸,如深不见底的大海,惊涛骇浪都在眼底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