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璋终究诚恳了。
贰表情不由又好了起来,“你该盼着我不要早死,也免得你守寡了。”
陆锦棠轻咳一声,“有知识吗?针灸,要针入皮肉肌理,不脱衣服,扎错了呢?”
“治不治了?”秦云璋催促。
陆锦棠把一套银针一根根的擦拭洁净,回过甚来,秦云璋仍旧穿着整齐的在床边站着。
陆锦棠觉得他不肯多说,便没有诘问。
陆锦棠叹了一声,“真不幸。”
秦云璋眯眼看她,语气冷冰冰的,“若不是本王刚好遇见,他那一脚不收,你这会儿另有命在这儿笑?!”
腹肌上面的人鱼线勾画得清楚,再往下……
离得近了她才瞥见,他身量当真精干,竟看不出一丝病态,胸肌饱满生光,腹肌健壮整齐,一块块鼓隆着,充满生命的力量。
陆锦棠忿忿拽过被子,把他腰一下的部位盖的严严实实。
他翻身趴在床榻上,陆锦棠倒是一愣。
陆锦棠从怀中摸出锦盒,“因为我是大夫,你说的脉案带来了么?”
“本王不介怀你看。”秦云璋轻笑。
她还真能,但她不会说的。
他侧脸趴在枕囊上,神采淡淡的。
“当初说好了,脉案你要到襄王府去看。”秦云璋一脸端庄。
“你不是王爷么?身边应当少不了侍卫吧?”陆锦棠捏着银针的神采,温和了很多。
襄王轻哼,却只脱了一件外袍,就不动了。
针灸被禁……不是没有启事的,这细细的银针,看起来那么绵软,竟能捻入人的皮肉肌理,还真是叫人胆怯啊……
“你这伤……”
“王爷这么扭扭捏捏,脱个上衣罢了,仿佛我要对你如何样似的,不像小女人像甚么?”陆锦棠笑的欢。
“脱啊!”陆锦棠看着他。
“你闭嘴!”陆锦棠这会儿觉的全部屋子都蒸热起来。
“不让再醮呀?”陆锦棠挑了挑眉梢。
“以是说,不是皇家薄情,而是情深不寿。”
陆锦棠冲他龇了龇牙,“再影响大夫,针扎偏了,我可不卖力!”
不过给襄王治病,天然还是谨慎些好,不能托大。
“谁是你夫人?!”陆锦棠怒道。
“好了。”他的声音含着几分对劲。
陆锦棠暗笑,“如何襄王堂堂一个大男人,却跟个小女人似得?还这般的害臊啊?”
秦云璋见她手里捏着颀长颀长的银针,针尖上冷芒闪动,他不由有些胆怯。
“不必,本王脱衣服,不喜好有人看着。”
秦云璋呵呵一笑,“老伤了,不疼。”
“你就不怕我把你扎的半身不遂?”陆锦棠悄悄磨牙。
陆锦棠收起嬉笑的神采,“从柳园返来那日,你怎不来?现在又过了两日,离十五更近了。”
陆锦棠轻笑,“王爷也会害臊啊,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秦云璋却神采不满,“究竟是甚么东西,让你如此器重?”
“上衣脱了。”
说话间,他掩口轻咳了一声,左手收握成拳,在本身的胸口上捶了几下。
“以是说襄王殿下是及时雨呀!”陆锦棠谨慎翼翼的把那几张羊皮卷贴身放好。
陆锦棠扶额,脉案都不带来,他还真敢让她给他扎针啊?
伤疤看起来有些年初了,能留下这么深的疤痕,当时应当伤的不轻。
“我让你脱上衣,谁让你全脱了?你这个地痞!”陆锦棠只觉说话间,呼吸都不顺畅了。
再往下看就要长针眼了!
他眼神热辣含混,说话间手指向陆锦棠的下巴伸过来。
“你!”秦云璋神采黑沉,“你敢!”
秦云璋惊奇的看她半晌,语气嘲弄道,“嫁奁单占有甚么奇怪?你若这么爱财,不如我把襄王府金库的钥匙给你,随你取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