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有啾啾的鸟叫声从阴沉森的密林深处传来,像是女人幽怨的抽泣声。听起来太渗人了。
“不放,是不是?”他眯眼说道。
他掌心的血痕,缰绳勒破的皮肉展现在世人面前。
几个女孩子闻言一阵颤栗,李杜英率先腿一软,跪了下来。
“回世子爷的话,就是字面的意义。”陆依山倒是不惊不怕的。
“娘舅!”李杜英大喊一声,“我哥哥才不会!”
“或许是一场曲解……还请襄王爷……”陆锦棠见这模样下去,实在不好结束,便低声讨情。
“淬了毒的针?”秦云璋嘲笑起来,“都给本王跪下!”
廉清将马鞭递在他手里。
秦致远动了动嘴,却终究没说出甚么,只是弯膝跪下。
鞭子抽在肉上,钝钝一声响。
秦云璋立时扬手一甩,“啪”的一声响,林中的鸟都被惊飞了。
“我叫你罢休。”秦云璋脸上阴云密布,仿佛更活力了。
陆锦棠看着他暗潮涌动的眼眸,心底说不怕,那是假的。
刚落下的鸟,又被惊起了一大片。
秦云璋看着陆锦棠,视野缓缓上移,看着她紧握住他马鞭的手。
可没人开口承认,秦云璋就不让大师走。
“哥哥……”李杜英声音颤抖的看着李元鹤。
地上跪着的几人,面色发白。
秦致远不甘不肯,“叔叔……”
“娘舅,这马是我的,也是我让陆蜜斯骑的,出了如许的事,我的任务无可推委,还请娘舅只罚我一人,让其他人回家。”李元鹤说道。
秦云璋冷冷看他,“你有甚么要辩白的?”
“我要奉告我阿娘!奉告圣上!你凭甚么脱手?凭甚么打我哥哥!”李杜英哭喊道。
“放开。”他冷冷说道。
他话音未落,一鞭子已经抽了下去。
“呵呵,好一个你的任务,”秦云璋嘲笑,“这马是你的,人或许是关键你,现在我帮你清查凶手,你不感激我,反而要包庇那凶手分开?我看这毒针就是你放的吧?”
陆依山神采安静,徐行上前,手上却捏着一根细细的银针,那银针的针尖上,还带着幽蓝的寒光。
李元鹤等人的身子微微一颤,谁也不想跪。大师都是亲戚,有需求把场面弄得这么丢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