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才又问道:“他走了吗?”

昭阳摇了点头:“又不出门,梳得那样好做甚么?随便梳一梳,拿一根发带绑起来就好,无需甚么庞大的发髻。”

一起无言。

昭阳看了两人一眼,便转过了头,走到打扮桌前坐了:“给我梳头吧。”

忍冬应了下来,只是神采仍旧有些惴惴不安,拿了梳子给昭阳将头发梳得顺了,取了一根发带来细心绑了。

“刚到酉时。”忍冬应着。

昭阳神情淡淡地瞥了青瑶一眼:“不必了,下次莫要到处乱跑就是了。”

昭阳闻言,便不再开口,等着稍稍规复了一些精力,才站了起来。

内里不知甚么时候又开端下起了雨,青瑶和忍冬等在门口,见昭阳出来,赶紧打了伞,扶着昭阳上了马车。

昭阳悄悄点头:“顺利的。”

昭阳的神采愈发冷了几分,指了指门外道:“我要歇息了,我歇息的时候不风俗屋中有旁人,还请丞相大人分开吧。”

那红狐却抬起了头来,眼睛在屋中寻了一圈,落在了昭阳的身上,跳下了美人榻,走到了昭阳脚边,绕着昭阳的脚走了两圈,便趴在了昭阳的鞋子上。

苏远之却只是悄悄地站着,没有回嘴。

昭阳笑了笑,眼神倒是非常安静:“我如果不返来,这出戏该如何唱下去?外祖父放心便是,我自保的才气还是有的,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柳传铭喃喃着:“这些事情,越少人掺合越好,幸亏在那件事情之前,我就将你的外祖母送离了渭城,你也实在不该返来的。”

昭阳醒来的时候,内里天光仍旧亮着,屋中只要忍冬在,昭阳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坐起了身来。

昭阳闻言,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当中尽是讽刺:“还真是多谢丞相大人明察秋毫了,丞相大人是不是想说,只要今后我乖一些,乖乖地听你的话,做你的皇后,我外祖父便能没事。如果我违逆了你的意义,我的外祖父、母后和君墨,就伤害了?”

忍冬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脸上终是有了几分笑容:“谢公主嘉奖。”

苏远之没有回声,仿佛是默许了的意义。

苏远之伸手摸了摸那火狐的脑袋,才轻声道:“先前我已经与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商讨过了,柳太尉的事情另有蹊跷,须得细心调查,行刑之事临时不提,等重新调查审理以后,再作筹算。”

昭阳嘴角的笑容尽是挖苦:“丞相还真是吝啬,我来尚且不到一刻钟,丞相莫非是惊骇我与外祖父说了甚么不该说的话?”

昭阳看了看铜镜当中忍冬的行动,抬起手来摸了摸绑好的头发,笑着道:“挺好的。”

忍冬见状,赶紧上前扶着昭阳坐了起来。

昭阳将青瑶的神情行动尽收眼底,看了青瑶一眼,笑着问着:“醒来也不见你的人,本想让你给我梳头的,却找不见人。”

不一会儿,青瑶便回到了屋中,见昭阳已经醒来,目光落在昭阳的头上,吃紧忙忙地上前同昭阳行了礼。

回到清心楼,青瑶将昭阳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挂了起来,昭阳转过眸子,瞧见那红狐仍旧在美人榻上躺着,想着那狐狸与苏远之如出一辙的眼神,蹙了蹙眉,便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

青瑶和忍冬面面相觑,赶紧应了下来,奉侍着昭阳褪了衣裳,在床上歇了。

忍冬微微一怔,抬起眼来看了昭阳一眼,才反应过来昭阳问的是苏丞相:“苏丞相一向呆在书房,没有分开。”

昭阳点了点头,转过甚,就瞧见苏远之走了过来,身后带着两个狱卒。

昭阳便也懒得与他辩论,只转过甚同柳传铭道:“昭阳下次再来见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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