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胡思乱想间,帘外已经传来了兰草的声音,说是冯嬷嬷到了。
至于原因么,沈惜忍不住弯起唇角,她昂首,看着镜中人发鬓上已经旧了的珠钗步摇。
那三个姨娘都不是省油的灯,曾经他送给沈惜的几件金饰,就被她们强行分了去。偏生沈惜还口口声声说,是她志愿赏的。说甚么姨娘们穿戴都雅了,也是给侯爷看。
可她去了好几次, 都被兰草、兰香两姐妹给拦住,两人偏说她身上另有股难闻的味道。大奶奶身子弱受不住, 你是想害大奶奶吗等等。
乔漪想起沈惜的叮嘱,点了点头,细细的道:“恰是呢,我娘当时打了两套,一套给我,一套说是要给将来嫂子的,都带这银楼的标记。”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乔漪还在内心犯嘀咕,不过她已经想好了,如果此事不成,绝对不再提这套头面的事。如果嫂子喜好,她能够把本身的那套送给嫂子。
毕竟要拿回嫁奁,这冯嬷嬷另有大用处。
沈惜对乔漪眨了眨眼,表示她按说好的办。
沈惜先是体贴了几句她们被关在柴房的那些日子,还不能冯嬷嬷抱怨,她便假装漫不经心的道:“冯嬷嬷,我的嫁奁里是不是一套赤金珍珠头面?”
“那匣子是甚么时候给大奶奶送畴昔的?”乔湛转头问跟在一旁的文竹。
既是沈惜回到了侯府,本该持续倚重她才对。
好轻易比及了沈惜想见本身, 冯嬷嬷天然是二话不说便跟着兰草来了。
冯嬷嬷从没感觉如许摆布难堪熬。
可现下如果她说不出,就得把嫁奁册子给拿过来。
听到沈惜叫本身, 冯嬷嬷从速把本身清算利落后,跟在兰草身后往正房走。
乔侯爷送的东西,她天然要好好用起来才是。
乔漪看着非常有信心的沈惜,没忍心打击她,内心却有些不信。
她仗着沈惜不睬碎务,不懂这些事情,便想着要乱来沈惜,用心迟延时候。说到底东西还在承恩伯府,她需求去压服承恩伯夫人。
“阿漪, 这件事还得你帮嫂子才行。”沈惜看着乔漪,笑眯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