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边幅生得极好,通俗的墨眸、长眉入鬓,挺直的鼻梁、如同刀削斧凿般棱角清楚的脸庞,称得上俊美无铸,不说让人如沐东风,却也能心生好感。
乔湛嘲笑一声,拿起锦盒翻开。只见里头盛着的东西,又用帕子包了一层。他揭开帕子,只见里头悄悄的安设着一根发簪,他的眸光顿时更冷了几分。
“放心罢,我不会再执迷不悟。”沈惜轻柔一笑。
廊庑下俄然响起一阵脚步声,突破了这近乎呆滞的氛围。
沈惜把母女二人的神采支出眼底, 面上倒是不动声色持续装衰弱。
刘氏也只得笑着点了头。
“你这孩子,我平日当你是个忠心聪明的,如何由着你主子乱来?”刘氏仿佛对柔娘的小行动视而未见,她皱着眉,有些不满道:“她身子不好,你该劝着她好好歇着才是。”
就让沈惜死在侯府,柔娘才气名正言顺的嫁畴昔。如果沈惜还能激愤乔湛,她只会死得更快。
刘氏接过来,只见里头放着一支碧玉发簪,款式是一年前京中时髦过的,做工也称得上新巧精美。她如何不记得沈惜的嫁奁里有如许一件金饰,或者是那边太夫人赏的?
文竹谨慎翼翼的把手里的东西送了上去,低声道:“旁的没说,只说是夫人叮咛给您的,还说是、说是――”侯爷和夫人是如何闹起来,他深知侯爷的忌讳,故此有些踟躇,怕接下来的话引得侯爷大动肝火。
莫非是有人谎报了?沈惜固然气色不好,也没到垂死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