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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从善如流的微微点头。
刘氏和柔娘看着沈惜古怪的模样,暗自思忖这丫环们的话。
“这支簪子,请姑母差人给侯爷送去。”沈惜从枕头旁摸出用帕子包着的簪子,她递给刘氏,眼底一片苦楚。“这是我的惯常用的,就让侯爷看在我真的要死了的份上,再见我一面罢!”
刘氏接过来,只见里头放着一支碧玉发簪,款式是一年前京中时髦过的,做工也称得上新巧精美。她如何不记得沈惜的嫁奁里有如许一件金饰,或者是那边太夫人赏的?
她如果想活下去,只能回到侯府。而侯府的仆人是乔湛,她奉迎乔湛还来不及,如何会跟乔湛对着干?
可此时,文竹却有种心惊胆战的惊骇。
兰香闻言,忙双膝一软,跪到了地上。
见母亲神采有些游移,柔娘抢着开口道:“惜姐姐,你放心,娘必然会帮你达用心愿的。”
乔湛从真定返来后,先是回府沐浴换衣,旋即便去了宫中复命,接着返来去给太夫人请过安,刚刚才在书案前坐下。
沈惜把母女二人的神采支出眼底,面上倒是不动声色持续装衰弱。
柔娘的心砰砰的跳得短长,她给刘氏使了眼色,想要从速归去。母女二人好好筹议一番,该如何尽快处理才是。
柔娘非常不屑的撇了撇嘴,到底没敢直接透暴露来。
她的要求也正暗合刘氏本来的筹算。
卸掉了脸上厚厚的脂粉,沈惜的神采反而更好些。
乔湛挑了挑眉,瞥了一眼文竹手中的东西。“说原话。”
“放心罢,我不会再执迷不悟。”沈惜轻柔一笑。
“你这孩子,我平日当你是个忠心聪明的,如何由着你主子乱来?”刘氏仿佛对柔娘的小行动视而未见,她皱着眉,有些不满道:“她身子不好,你该劝着她好好歇着才是。”
沈惜俄然来了精力?
得了她的包管,沈惜这才垂垂平复了混乱的气味,重新躺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