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小善于人牙子手中的翠姨娘眼皮子最浅。
侯爷已经派人把大奶奶要的东西送了过来。
这就是妻妾间最大的不同。
或许大奶奶真的能把嫁奁都重新收回到手上。
有人真是一起撞南墙,死不转头。
程姨娘和苏姨娘忙不迭的表态,翠姨娘梗着脖子,眼中气愤的火苗噼里啪啦燃得越来越旺。
翠姨娘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翠姨娘自发得又向先前一样到手,不由表情大好。她满脸堆笑的道:“奴婢并不贪婪!方才那支步摇就很好!”
张嬷嬷看着一脸担忧的乔漪,笑容温暖,她轻声问道:“女人可放心了?”
翠姨娘等人的炙热目光她早就发觉了, 沈惜干脆大风雅方的把匣子往桌子上一推,珠光宝色几近晃瞎了三位姨娘的眼。
“大奶奶。”翠姨娘的态度俄然变了, 她一改先前的放肆不屑, 奉承的笑道:“侯爷既是把金饰送到了您这儿,自是信赖您的。您平日最是贤能,奴婢们也都是极佩服的。您看着分拨, 程姐姐和苏姐姐都不会反对的。”
沈惜靠在大迎枕上,自是非常温馨;两位姨娘另有小杌子坐,也算不累;唯有翠姨娘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见她们喝了茶、吃了饭,仿佛还没想起她这号人的存在。
“你们还没用过早餐罢?”沈惜俄然想起甚么似的,又叫人端上了几样点心。
兰香感觉有些不当,几次欲言又止,腊梅倒是拉住了她的袖子,对她悄悄点头。
张嬷嬷眼底透出一抹欣喜,她看动手中的册子,对沈惜也更有了几分信心。
真是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翠姨娘水葱似的手指僵在半空中,奉承而略显扭曲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那神采甚是风趣。
“这是侯爷送给大奶奶的,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一向沉默的苏姨娘当即表白了态度,她目不斜视的对着沈惜恭敬的道:“如果侯爷有赏,自是会申明。”
现在看来,嫂子真的分歧了。
眼看那块水滴状的翡翠就要碰上翠姨娘的手,沈惜像是俄然想起甚么似的,手中的步摇又收了返来。“这步摇不能给你。”
既是翠姨娘如此不知好歹,让她尝点苦头也好。
沈惜挑了挑眉, 她还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苏姨娘跟在太夫人身边, 比普通小门小户出身的蜜斯还面子些, 自是有些见地。当她看清匣子中的金饰时,心中虽是恋慕的紧, 倒是不敢复兴旁的心机。
这翠姨娘还真真是不走平常路,连认错都想着藏些机锋,这是她最后的倔强么?
连兰草给她们送茶时,两人都是起家,接了才再次坐下。
苏姨娘只瞥了一眼,就决定保持沉默,闭嘴不言。程姨娘更是紧盯着苏姨娘,看她的章程行事。
“赏你金饰是件极平常的事,有何不成?”沈惜含笑,她纤细的手指捏在赤金的钗身上,翠姨娘忙伸脱手就要接过来。
沈惜非常派合的从匣子中取出那支点翠嵌珠凤凰步摇,拿在手中把玩,凤凰身上的宝石流转着灿烂的光芒,翠姨娘恨不得劈手上去就夺。
门帘外。
获咎主母和获咎一个职位不及她们的人,该如何选没有更明白的了。
沈惜讶异的看着她。
永宁侯是超品爵位,不管沈惜实际出身如何,她名义上都是承恩伯夫人的侄女,作为永宁侯嫡妻,自带诰命。
莫非她觉得本身只是要个台阶下?如何能够!
翠姨娘跪在地上,早已是又饿又累又渴。见苏姨娘和程姨娘行动文雅的用饭喝茶,陪着谨慎同沈惜谈天,心中的恨意更深一层。
本身如何给忘了,昨日沈惜但是大刀阔斧的把红缨给打收回去,侯爷不但没有指责她,反而还以实际施动支撑了沈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