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慧也不扭捏,拘礼地盈盈一拜,双手接过,“孙媳谢老夫人。”
二房与三房亦是如此,如此瞧着这老夫人明面上是对三房亦是公允的,从未有何偏袒,实则……慕梓烟心头嘲笑,这便是老夫人短长之处。
嗷呜……看到瓦挥着小手绢呼喊乃们滴手了咩?看看瓦滴小眼神……星星眼……
从嬷嬷亲身捧着一个匣子走来,而后递给钟慧,“大少奶奶,这乃是老夫人的情意。”
老夫人见她这幅模样,面色一沉,抬眸看向章氏,“你说。”
二夫人章氏此时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只怪这丫头福薄,倘若不是这些年有老夫民气疼着,怕是一早便……”
她压下心头肝火,面露惊奇,担忧地看向慕梓烟,“烟儿,那日你为救兮丫头,被那蛇咬了一口,这几日但是有何不适?”
慕梓烟见她自责地神情,心下嗤笑不已,这是在伸谢还是在博怜悯?
这世上后妻最难做,这些年来老夫人过得也是谨小慎微,对她的父亲也是事无大小,如亲子普通对待,母慈子孝,倒是传出了她贤能的名声。
“二mm身子一贯不好,该当好好安息,那日之事已颠末端,如果再提,反倒显得生分了。”慕梓烟谦善地说道,还不忘扶着慕梓兮那摇摇欲坠的身材。
很明显,这章氏的话意有所指。
老夫人见慕梓烟对慕梓兮的心疼体贴,她双眸微眯,闪过一抹幽光,“兮丫头这是如何了?”
不一会,便见一名嬷嬷自屋内出来,面色严厉,双眸透着夺目,模糊有几分戾气,瞧着便不是善茬。
“老夫人说的是,是媳妇太担忧了。”章氏赶紧认错,不过看向慕梓兮时满满皆是心疼。
越是如此,依着老夫人那傲岸的性子,怕是忍得更加地悠长,这近三十年的哑忍,倘若不吃斋念佛,又怎能压得下去?
齐氏面上也装着高兴地神情,却有些心神不宁,只感觉今儿个要出大事。
“大姐说的是。”慕梓兮便也不再多言,不过那娇弱的身子却不住地颤抖着。
慕梓烟垂眸跟着齐氏入了厅堂,一同给老夫人施礼,老夫人不过是微微摆手,算是应了。
从嬷嬷机灵地捧着匣子递给慕梓烟,而后便退在老夫人身侧。
“祖母……”慕梓兮娇弱地轻唤着,那双眸子内溢满了泪花,面色更加地惨白,徐步上前,便依偎在了老夫人的怀里。
慕梓烟心道,“老夫人,这一世怕是你的算盘要落空了,上一世你所赐赉大房的,我必然会一一讨返来。”
“这便是慧丫头吧?”老夫人缓缓地抬眸,将目光落在齐氏身后的钟慧身上。
“烟丫头但是好了?”老夫人又将目光落在慕梓烟的身上,声音还是如常。
慕梓烟亦是接过而后扬起明丽地笑意,“多谢祖母。”
此人便是老夫人身边的从嬷嬷,当初老夫人带的陪嫁丫环,能陪在老夫人至今的只剩下从嬷嬷,可想而知,这从嬷嬷绝非善类。
老夫人端坐于主榻上,一身松鹤紫色褙子,头戴绣着素雅斑纹的抹额,手执念珠,面色瞧着有些阴霾,不过那双眸子却难掩凌厉之气,看着倒是慈眉善目,却也不失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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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丫头这神采瞧着不大好,但是身子又不利落了?”夫人见慕梓兮那孱羸地身子,仿若风一吹便倒,眉头一皱,多了几分地体贴。
老夫人眸光的疼惜更加地深,心疼地摸着她的发丝,“瞧瞧,这小脸儿怎得又瘦了?”
慕梓兮赶紧应道,“天然是,只怪mm身子不好,扳连了大姐。”
听着倒是个打趣话,不过章氏却感觉不对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慕梓烟,这丫头何时变得如此刁钻了,竟然暗讽兮儿身子太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