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被二老爷这也一吓,估计蔫了……闹腾不起来了……
倘若从嬷嬷稍晚一步,慕擎然那双眸的肝火怕是会燃烧地更甚,她如果再周旋一番,比及父亲赶到,正巧便瞥见慕擎然对她痛下杀手,如此的话,即便有老夫人护着,二房与三房也休想在侯府安生。
林嬷嬷一听,赶紧回身颤抖地将玉露膏拿起放入了袖中,而后低头道,“是老奴不谨慎露了出来。”
慕梓烟将目光又落在崔氏的身上,见她现在目光躲闪,明显是被慕擎然刚才的行动吓得不轻,她灵动地眸子划过一抹幽光,随即指着那玉露膏道,“三婶婶,这玉露膏怎得落在了地上。”
崔氏自是听出了那话中的不对味,转眸看了一眼林嬷嬷,只感觉这玉露膏乃是烫手的山芋,那里还敢留着,赶紧拥戴道,“自是这个理,此物还是留给二嫂用吧。”
慕擎然双眸微敛,周身地寒气尽散,又规复了以往那温雅的模样,现在看向慕梓烟时,亦是面色暖和。
慕梓烟晓得,非论她现在再出言不逊,慕擎然也不会再对她脱手,她双眸微动,看向跪在崔氏一旁的林嬷嬷,低声说道,“林嬷嬷,你这是如何了?”
慕擎然未推测慕梓烟对本身的态度竟然判若畴前,他再一次地抬眸核阅着慕梓烟,这丫头数月不见,怎得变得如此乖张,对他并未有半点的尊敬。
好暴虐的心机!
慕梓烟自是将慕擎然地神采尽收眼底,垂眸见章氏嘴角微抿,明显划过一抹不甘,她眸低一沉,这章氏当真是要致她与死地,竟借慕擎然之手来杀她。
慕梓烟双眸碎出一抹寒光,淡淡地开口,“二婶咎由自取,与我何干?这好大一会子,二叔亦是未让人来为二婶诊治,反而是气势汹汹的要提剑杀我,即便二婶这手废了,那也与我无关。”
“二爷,老夫人请您畴昔一趟。”从嬷嬷现在垂首入内,敛去心头的惶恐,低声说道。
慕梓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发觉的邪魅笑意,悄悄挥手,“从嬷嬷来得恰好,二叔怕是不能随你前去祖母那处了。”
“烟丫头,刚才我也是一时肝火罢了,虽说你二婶诸多不是,可你也不该命暗隐脱手,将你二婶的手腕折断,现在已经担搁了些许时候,你二婶的手倘若再不医治,怕是便废了,你向来灵巧孝敬,莫非忍心看着你二婶享福?”
章氏虽有肝火,但是转念欲想,倘若拿了返来,比放在崔氏那处无益,免得崔氏回过味来,拿着这玉露膏威胁与她。
崔氏见章氏到了这个时候还这幅惺惺作态的矫揉造作模样,内心恨不得直接撕了她那张惹人厌的面皮,但是碍于慕擎然在场,便也不好发作,只是低声应道,“此物本就是二嫂的,又何必言谢呢?”
慕擎然腔调平和,语重心长地说罢,那眸子内亦是体贴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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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屋内满盈着慑人之气,丫头婆子连大气都不敢喘,慕梓兮含着泪靠在章氏的身边,慕梓烟冷不丁地一句话,却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世人的目光皆落在了林嬷嬷身上。
慕梓烟见慕擎然这是要息事宁人,不肯与她复兴争论,她冷哼一声,道是二叔也晓得现在是不能复兴火的时候。
只见林嬷嬷手中的玉露膏已经散开掉在一旁,而她浑身颤抖地扶着崔氏,面色惨白。
慕梓烟挑眉,“这玉露膏内的养肌粉亦有接骨的疗效,既然现在二婶婶受伤了,不如三婶婶割爱便送予二婶婶吧。”
慕梓烟见慕擎然涓滴不提及他刚才提剑杀她之事,反而揪着她伤了章氏之事不放,倘若她现在不松口,章氏那只手若真的废了,亦是她的错误,而二房也有了推辞彻夜之事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