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怡容气得原地顿脚,瞪眼着面前的碧云,手抖得更加地短长,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不必了。”慕梓烟淡淡道,“娘亲这几日身子受累,经不起折腾,经刚才那事,想必嫂嫂也会有所收敛,毕竟初来乍到,她该有的谨慎还是有的,嫂嫂是个聪明人。”
芸香垂眸福身应道,“奴婢这便去。”
身后的两个婆子眼疾手快地上前将章怡容架了起来,直接拖着出了烟落院,远远便瞧见从嬷嬷走来,两个婆子像丢布袋似地将章怡容给丢上了软轿,而后便垂首退了下去。
芸香看了一眼章怡容那美丽的容颜现在变得更加地惨白,那银钗在阳光下折射着丝丝地寒光,满手是血,连带着那衣裙上感染的亦是。
“老夫人,此事乃是大蜜斯所为,即便章侯府见怪下来,老夫人尽管推给大蜜斯便是。”从嬷嬷低声开口。
老夫人面色冷沉,一抹精光划过,“先给容丫头诊治吧,如果被章侯府的人晓得,她在慕侯府受了这等子的欺辱,怕是不会善了。”
“那又如何?”慕梓烟现在完整地规复了精力,她但是活了千年的老鬼,又如何会怕一个老妖婆呢?
慕梓烟并未出来,更不肯见章怡容,凭甚么烟落院她们便能来去自如的?这一个两个的,涓滴不将她放在眼里。
“大蜜斯,此事但是要禀报夫人?”芸香在一旁谨慎地问道。
想及此,碧云便忍不住地浑身一颤,满头盗汗。
岂料从嬷嬷只是冷哼一声,便命人抬起软轿,回身踏出了烟落院。
这厢,章怡容被抬回了长松院,从嬷嬷自是不会放过这等机遇,随即便添油加醋地向老夫人说道了一番。
芸香见从嬷嬷这般态度,也不过是嘲笑一声,回身便入了厅堂,瞧见身后跟着的翠红,“将这处清理了,一滩肮脏,真是倒霉。”
“老夫人说的是,老奴记下了。”从嬷嬷吓得一阵盗汗,暗道本身真是这些年来过得太舒坦了,反而放松了警戒,今后还是警省些好,以免丢了性命还不知,老夫人又岂是那等能调拨的?
她醒来时因着事情接二连三地产生,故而才只要一一应对的份,不过现在……她也该好好地发挥发挥拳脚了。
芸香入了里间,将外头的事情回禀给慕梓烟。
慕梓烟想起宿世的本身,再一次地嗤笑本身当初的傻,画虎画骨难画皮,这些人皆是吃人不吐骨头黑了心肠的,又如何能够因着她的让步而对她感激涕零呢?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
“好嘞。”翠红也实在看不过眼去,真不知这表蜜斯是那里来的胆量,浑然不将大蜜斯放在眼中。
芸香却不在乎,谨守本分地垂首,等着从嬷嬷开口。
“大蜜斯,您不担忧从嬷嬷与表蜜斯到时候告您一状吗?”碧云在一旁低声扣问道。
慕梓烟漫不经心肠起家,而后行至长案前,案上放着一座白玉花瓶,透着温润之气,插着鲜艳的两支红色的茶梅,她抬起纤细的玉手,悄悄地抚过花瓣,“方太医那处可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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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说罢,垂眸冷视着从嬷嬷,周身披发着慑人的寒气。
老夫人嘲笑道,“这丫头胆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让你将容丫头送来,又岂会坐以待毙?怕是早已经有了应对的主张,我如果在此时做的过分度的话,难保不会中了这丫头的算计,到时候弄得里外不是人,可知,二房与三房的事情这才消停了一日。”
不一会,芸香便唤来两个婆子,外头搁着一顶软轿,“表蜜斯,院中的郑大夫去了夫人那处,怕是一时半会过不来,奴婢已将此事禀报了老夫人,老夫人派从嬷嬷前来接您前去长松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