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烟垂垂地回过神来,抬眸看了一眼如嬷嬷,低声道,“明儿个筹办的东西可都筹办安妥了?”
“二婶,单说这……”慕梓烟说着便将放在不远处箱子里头的一个锦盒拿了出来,内里乃是一支祖母绿的翡翠簪子,雕镂甚是讲究,并且现当代上怕是能寻出的也不敷十支,恰好秦家便有一支,而慕梓烟那处也是有一支的,故而对这簪子甚是体味。
慕梓烟嘲笑一声,“能跟太子成为知己的,这性子怕是也好不到那里去。”
“既然是在二婶那处,你便亲身去一趟,收回来便是。”慕梓烟淡淡地说道。
“恩。”慕梓烟微微点头,沉吟了半晌说道,“今后这里头的陈列都莫要太素净了,既然我身子好了,必然是要多添些喜气的,多添些光鲜的物什。”
“当年的事情还是莫要提起的好。”秦二爷面色一沉,冷声道。
“什……甚么?”柳氏未推测这主子竟然狗胆包天,连库房里头如此贵重的东西都敢更调,她转眸看着那管事娘子,怒不成揭。
“大蜜斯难不成要强取豪夺了?”柳氏还从未这簪子的事儿反应过来,便见慕梓烟打那茶碗的主张,当下便怒了。
素雅院内,慕梓烟总算将全部秦家都宗谱都理清楚了,也晓得了秦家这些年来是如何存活下来,这世上能够保存千年的家属,实在太少,能够到现在耸峙不倒的,怕是也只要秦家、墨家、王家,另有她外太婆姬家,但是秦家的宗谱上对千年之前的那段汗青决计的抹去了,底子无从查起,更别说有关于跟其他家属的连累,也没有记录,慕梓烟不免感觉有些头疼,轻揉着眉心,如有所思起来。
“夫人饶命啊!”李嬷嬷赶紧跪下喊道。
“这库房一向都是交给可托之人看着的,她当然不会监守自盗。”柳氏见慕梓烟如此说,明显是在暗讽她用人不当,也在说这库房管事手脚不洁净,这不是较着打她的脸?
“无妨事。”慕梓烟嘲笑了一声,“也该让二夫人明白,现在这秦家是谁做主。”
如嬷嬷这下不敢吱声了,毕竟慕梓烟是一语中的,的确如此啊,大少爷大要瞧着驯良,但是那手腕但是让人胆怯的。
“哎。”柳氏幽幽地叹了口气,便任由着李嬷嬷搀扶着,转成分开。
李嬷嬷赶紧扶着柳氏,“夫人,您这是如何了?”
慕梓烟沉默了半晌,这才渐渐地启唇,“二蜜斯呢?”
“老爷说的是。”柳氏也只是和顺地应道,她晓得这中馈交给秦素是板上钉钉的事儿,现在即便有颇多的不满,也是不能表示出来的。
另一处院子里头,有人正抬眸弄月,却见空中划过一道亮光,他嘴角勾起一抹鬼怪地笑意,回身回了屋子。
“夫人,她现在在大蜜斯的院子里头,怕是不成。”李嬷嬷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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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嬷嬷应道,便命人将箱子抬了下去,而后带着人,从慕梓烟手中拿了钥匙去了库房。
“大蜜斯,二夫人怕是来者不善。”如嬷嬷照实地回道。
“只是现在二婶倒是管不得了。”慕梓烟直言道,是在明白地奉告她,现在这掌家的是她,而并非秦家二夫人,而慕梓烟之以是如此做,是要在秦家立威。
“二婶,这簪子西戎也不过两支,当真是代价连城的东西,现在却被这贪婪的主子给乱来了畴昔,二婶感觉这些东西放在库房,我能放心?”慕梓烟说罢,紧接着说道,“我看着这帐本上说二婶那处有一套蓝釉青玉面金丝掐花的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