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剑撩起他的衣服,瞥见腹部处有个弹洞,不大,却贯穿了身材。鲜血已经固结,大块血污固滞在伤口边,厚重地掰都掰不下。
“等等!我还没死!我还没死啊黑无常大哥!我能扭头,我还能动脚指,你误判了,你不专业!大夫,我要叫大夫!咦……咦……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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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幢楼已成了废墟。
此人是谁?传说中的黑无常?这是要让本身赤条条的来,再赤条条的走?张沫白想了几秒,脑中俄然一声轰隆——本身这是……下了天国?!
脚踩在早已固结的血上,收回“啪嗒啪嗒”的声响。血液印出了他鞋底的形状,石中剑每一步都走得非常艰巨,他感觉本身就像走在软体胶上。
冷风一刮,几十余颗头颅在地上转动,脖颈上拖出的气管残渣摩擦着空中。
他要瞧瞧,这一大片血的绝顶,到底是甚么。
石中剑忍着恶心,辩白着每一张狰狞的脸。
本来本身……本身底子没有死!
过道里堆满丧尸的残骸,腥臭难耐,石中剑捂住鼻子,还是能闻到那股味道。
烟尘如成心识的浮游生物,悄悄而又有法则地一飘一飘,扩向四周八方。
只见那“丧尸”喉头涌动,手臂渐渐挥起,右手三根手指直挺挺戳向天空。
怪物和钢筋扭曲在一起,不知是谁压缚住了谁。石砾碎块堆成了一座城堡,几条手臂腿脚插在此中,像是当代艺术。
街道上遍及石块钢筋,车子一起晃晃颠颠,开得也不快。太阳的红光越来越沉闷,短瞬的一闪后便又降落下去。
视野一晃一晃,腿脚仿佛还在被人摆动。